氣中,稍感到了涼意,而她的臉卻燒的通紅,這小姑娘說起這些話竟然也不分場合了……

“皇弟!”淵辰抬眼看到了門口的淵著,想來他是來了許久的樣子,面色平靜, 佇立於一旁,如同雕木一般,不仔細看還以為那裡沒人,他一襲月色白色長袍,上面泛著淡淡的華光,他的周身像是敷了一層薄冰,顯得那樣的清冷。

曼紗華也回首望去,她眼中掩不住的是激動,淵著站在陰影處煙色茫茫,曼紗華看不清楚他的臉他的眼,她鬆開淵芙染晃晃悠悠走到淵著面前,將他拉到屋內,他坐了下來,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卷。

“著哥哥,你怎麼穿的這麼少,你不冷麼?……你來的太遲了,每次你都遲到,這一個月都不來公主殿看我,你……你好壞啊……”她言語有些激動,眼中滴出淚來,一隻小手拽著淵著的衣衫,小聲道:“華兒好想你……們……”

淵著神色幽沉,將臉湊近了曼紗華的臉,輕輕一嗅,便覺得不對勁,他眉頭微蹙道:“喜樂,端碗醒酒湯來。”

曼紗華見到淵著湊近過來,放大了的臉,便小嘴一厥吻了上去,輕輕的、柔柔的、軟軟的,是淵著猝不及防的,曼紗華吻完淵著的臉頰便退了下來,她的臉更加的羞紅了,由於重心不穩,淵著急忙伸手拉了她一把,曼紗華又安穩的落在了淵著的懷中。

淵芙染見到曼紗華可愛的模樣不禁掩著嘴笑道:“任你平日怎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你也是抵不過她的。”

淵著面不改色道:“你怎麼讓她喝著酒!”他雖是淡淡說著,可語氣裡還是帶了不少責怪的意味,“她的傷才好,喝這樣烈的酒傷口是會復發的。”

淵辰在一旁瞧見了方才的情景,暗地裡攥緊了拳頭,喜怒卻不顯於色,他道:“華妹妹喝著的分明是茶,怎麼會變成了酒?”他拿過曼紗華方才敬茶的杯子,抿了一口,口齒劇燃,皺著眉頭道:“好烈的酒啊!”

“華兒這是怎麼了?”淵芙染急切的上前,摸著曼紗華的頭,伏在淵著的身上淺淺的笑著,道:“芙然姐姐,華兒沒事的。”

淵辰看著曼紗華,小姑娘看來是有了心事,不學好竟然騙大家來喝酒,沒好氣的道:“醒了定要好好盤問一下,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女孩家的事情,能與你說麼!”淵芙染梨渦淺淺的對淵辰道,她將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到曼紗華身上,又對淵著道:“我房裡叫人備了浴湯,我帶她去泡花瓣,醒醒酒。”

“也好。”他起身將曼紗華交到淵芙染手中,“不,不,我就要和著哥哥在一起,我好久都沒見他了”,她抱著淵著的手臂更加的緊了幾分。

“主子,醒酒湯來了。”喜樂端著湯上來,淵著接過,輕輕吹著氣,然後一勺一勺的把它灌入曼紗華的嘴裡,曼紗華縮在淵著的懷裡,感覺周身都是暖暖的,暖的讓她想睡覺,可她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她必須要醒來,她還有好多話沒有說。

桌上又換了一輪新的、熱的、剛出鍋的菜,夜也深邃了下去,一方雲破天開,露出些許星光,冷灰清光的雲彩一輪一輪的遠去。

須臾以後,曼紗華臉上的粉紅褪去了不少,她支著發痛的頭輕輕揉著,抬眼看去,看到了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原來她真的躺在淵著的懷裡,那不是做夢,那她是不是也真的親了淵著的臉呢,她不敢往下想去,連忙蒙著臉,起身,坐到旁邊的一個座位上去。

淵辰,淵芙染都安靜的吃著菜,見到曼紗華酒醒了,各自放下了碗筷,淵辰面色凝重的道:“說說怎麼回事,喝茶喝的好好的,怎麼變成了酒?”

“我……”

“華兒是不是有了心事啊,借酒消愁可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呢。”淵芙染溫柔道。

“我……”她最在乎的不是他們的盤問。

曼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