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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喜愛的兒子湘王這兒犯了糊塗。也是湘王當初輸的太委屈,不是敗在能力品行上,也不是敗於戰功聲威上,最後決定皇位歸屬的竟是女人的肚皮,皇長孫的誕生!
湘王酩酊大醉,第一次未加掩飾地抱著邵廉的大腿哭。邵廉心情複雜,按說兒子們爭來搶去,作為父親和皇帝,自己應該是惱怒的。但這個兒子他輸的……確實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邵廉就和大兒子商量:你這個弟弟既然已經失敗,也服了軟,你也大度些,他如今不能摸兵權了,叫他留幾個私兵過護衛王府,過過癮吧。
邵英能說什麼?
等邵廉龍御歸天,湘王就帶著他的私兵躲在湘州不出來了。經過二十來年的經營,湘州已經無異於國中之國。明面上還對朝廷俯首稱臣,實際上當地官員上任都需要爭取湘王府的認可,不然便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
邵英忍了又忍,如今忍不得了。見天兒招呼太子,父子兩合計著如何幹掉湘王。
沈慄常常隨侍太子,自然能感覺到風吹草動,這樣的朝廷大事,以他的級別本是摻和不上的,然而他如今正站在迎接隊伍中,百無聊賴地等待湘王世子儀仗。
霍霜從前頭過來,低聲道:“太子殿下等的急了。”
沈慄皺眉:“早該到了,可是出了什麼紕漏?”如今已值七月,天氣酷熱,大半天等下來,別說太子不耐煩,底下站著的早已汗透衣衫。沈慄、霍霜這些年輕的還好,有些老大人看著就要翻白眼了。
霍霜冷笑道:“那邊派了人過來,說是昨夜下了雨,路上難行,儀仗走的就慢些,要再等一會兒才能到。”
沈慄奇道:“這是誠心作死?”
邵英下決心處理湘州問題,頭一件事就想著下旨召湘王入朝。湘王若來,找個藉口把他留下便是,湘州沒了頭領,自然容易瓦解;湘王不來,更好,違抗君命,新賬老賬一起算,正好名正言順地動手。
閣老們正字斟句酌地考量著旨意應如何寫,湘州的摺子先到了,說是湘王當年在戰場上受了傷,行動不便,因此近年來就沒能入朝述職——這是老藉口,但今年又添了一點兒內容——令湘王世子代替他回景陽,見見皇伯父。
說白了,這是讓世子來做人質,表明自己沒有反意,安皇帝的心,堵朝廷的嘴。
邵英嘆息不已,畢竟是當年能與自己一較長短的人物,這肯定是得到了北狄內亂的訊息,料到自己要拿湘州開刀,故此先送了世子過來。
湘王都“病得沉重,不能移動”,世子也代父前來,湘王府夠有誠意了吧?邵英一時半會兒還真就沒法挑湘王的毛病了。
湘王得以在封地繼續逍遙,湘王世子可是來做肉票的,到了景陽這地界,他還敢如此託大?
霍霜低聲抱怨道:“皇上怎麼就想著讓太子殿下親迎?也太給他們臉面了。”
“先皇諸子多英年而逝,皇上如今只有晉王、湘王兩個兄弟在世,自然親近些。”沈慄微笑道:“湘王世子離開景陽時尚在襁褓,如今回來,太子殿下作為堂兄,自然要迎上一迎。”
霍霜滿臉佩服地看著沈慄胡說八道,喃喃道:“湘王府什麼時候與皇上親厚過……讀書人的嘴……”
又等了半晌,日頭愈加毒辣起來。太子下令召沈慄幾個過去,負責主持迎接事宜的太子太傅、中極殿大學士錢博彥和禮部尚書馬司耀也在。
太子滿面不悅,詢問:“湘王世子遲遲不到,如之奈何?”聽的出來,太子的脾氣上來了。
沈慄看了看錢博彥:“閣老如何看?”
錢博彥滿臉愁容。
當初宮門夜開案時,錢博彥自掃門前雪,置東宮之危而不顧,當時是看起來聰明,沒想到後患無窮。
太子和皇帝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