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圍觀的群眾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地衝了上來,對著林小帆毫不客氣地招呼了起來。拳打腳踢遮掩了頭頂的陽光,林小帆就像過街老鼠一樣被過路的所有人打,被所有人踩,被所有人砸。

“我沒有……我沒有……別打我……嗚嗚嗚……”他緊緊抱著頭哭叫了起來,滿地打滾地躲避著。

“打死他!看他以後還偷!”義憤的眾人將他從街上趕到了退無可退的牆角,毫不留情地用棍棒石頭攻擊了起來。

“打斷他的手,看他還拿什麼偷!”混亂中,不知是誰的大石頭迎頭砸了下來,敲中了他捂著腦袋的手。林小帆只聽見身體裡咔嚓一聲,手腕就整個麻掉了。他慘叫著護著自己手,冷不防兜頭就是一記悶棍。他當即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滑了下去。圍觀的群眾當他裝死,圍上來又是一頓拳腳,打得他五臟六腑像要從身體吐出來一樣,沒命地嘔著苦膽。等眾人打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已經鼻青臉腫跟豬頭沒什麼兩樣了。

“不動彈了。別給打死了。”圍毆的群眾一看不對勁,慢慢停了手。

“鄉親們,咱們還是把他送到衙門去,讓官府來給他定罪吧。”那個丟錢袋的貴公子這時一副仁義像地開口了“”

“公子你是心慈手軟的人吶。你不知道像他這種,進了衙門只能關半個月,在裡面光吃不做,住上一陣子,就可以放出來繼續為非作歹了。”

“哦……”那貴公子笑了一下“反正咱們該教訓的也都教訓了,萬一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我看,還是送到衙門吧……”

“好。就聽這位公子的。大家把他綁上,送到縣衙去!”帶頭的幾個漢子一吆喝,眾人衝上去五花大綁,把林小帆給捆了個結實。

“到了縣衙,可別說咱們打了他。就說是這麼抓到的,大家都作證,知道嗎!”義憤的群眾吆喝著,一路拖著林小帆朝縣衙去。

林小帆頭上冒下血來,紅紅黏黏地模糊了視線。他頭耷拉在地上,眩暈地看著眼前混亂的景象。忽然,遠處街邊飛逝的視野裡,一晃而過一個倍感熟悉的腰牌——林家堡的腰牌。他心中一驚地想要回頭看清遠處那人的樣貌,卻只看見了一個被扇子遮擋的臉,和嘲諷陰笑的雙眼。是誰?是誰……是誰在暗中看他的笑話。是他害他,是那個人在害他……是誰……

“啊……”他頭痛欲裂地乾嘔乾咳著上了公堂,連話都說不明白。

家住何方,祖籍哪裡,到此地的理由全都答得不好。縣官指責他藐視公堂,一怒之下賞了他二十大板,打得他死去活來,連眼淚也哭不出來。然後,縣官問他是不是偷了那貴公子的錢袋,他只能弱弱地搖著自己垂下的腦袋。不料縣官說:

“大膽刁民,還不說實話。來人吶,再大二十大板。”

於是,林小帆被打成了個破口袋。縣官再問什麼,再讓他認什麼,他都只能流著口水鼻涕點頭畫押。就這樣,他被判入獄半個月,關進了縣衙暗無天日的牢房。

不信抬頭看

蒼天饒過誰

饒過誰呀饒過誰~~~~

“嗚嗚……嗚咳咳……”林小帆捂著自己的斷手,窩著自己疼痛的頭倒在牢房發潮的稻草堆上時,悲催地想起這句家喻戶曉的電視劇臺詞,乾哭乾咳地昏了過去。

第十五章 忘記的過去

“嗯!哼……”胖乎乎的小手握著不到兩尺的小木刀,笨拙地揮砍著。站在對面十歲的少年,認真地握緊木刀,穩穩地接住他的攻擊。

“嗯!嗯!嗯!嗯!”小胖球砍了幾下見他好不動彈,鼓起紅撲撲的腮幫子,退後幾步,猛地衝刺過去。不料腳下一滑,連人帶刀栽了個大跟頭,趴在地上像只小公雞一樣尖利地哭了起來“哎喲……誒誒誒誒——”

“帆兒!帆兒怎麼了……”少年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