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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中受人排擠,那些個達官貴人們不管人命貴賤,剋扣了軍中的糧草。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軍中又出了奸細。計劃暴露,軍隊節節敗退,被困山中,進退維谷。
楚菡穿著戰袍,頭髮高高束起,英姿颯爽。
導演一喊“開始”,楚菡便立馬入戲,愁眉不展的在帳篷中來回踱步。
慕清飾演的軍師一襲白衣,提著壺酒,撩開帳簾而入。
她將酒放在桌上,撫袍坐下:“喝酒!”
話還未落音,章導原本卷在手中的劇本就扔了過來,正正好砸在慕清的臉上。
“卡!卡!卡!”章導氣沖沖的走過來。
章導演是個暴脾氣,指著慕清的鼻子就罵:“我讓你演的不食人間煙火一點,不是讓你演一塊木頭!小學語文唸完了嗎?!知道不食人間煙火是什麼意思嗎……”
楚菡抱著手坐在一邊。劇組眾人該補妝的補妝、該佈景的佈景……只要有慕清的戲,最後都會發展成這個局面,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慕清既沒受過專業訓練也沒有演技天賦,空有一張上鏡的臉蛋,實在不是當演員的料。
“女將軍”雖然是一部以女性角色為主的群戲,但並不以角色之間的撕逼為主線,大家反倒互相扶持,一派軍中情深。
結果慕清也不揣摩角色心理,一上來就靠著本能在演戲,看向她楚菡的眼神裡時時透著怨恨,愣是將軍中情演成了宮心計。
章導不惜吐沫的罵了幾天之後,慕清總算有了一些收斂。可她這一收,眼神裡不僅沒了怨恨,而是徹底的沒有內容。那空洞的眼神真是如同一塊木頭。
每次她的戲n機個十幾次是常有的事。
而她大部分的鏡頭都是跟楚菡綁在一起的。楚菡在扇著扇子,煩悶的皺起了眉頭。
章導罵的吐沫橫飛,站在一邊的慕清嬌滴滴的低著頭,像是要哭出來。男人幾乎都吃楚楚可憐這一招,章導看著她通紅的眼眶也不好意思再罵狠話,嘆了口氣,說:“多跟楚菡學學。”
“嗯。”慕清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也不抬頭。
章導演無奈轉頭:“各部門準備。”
這個鏡頭已經拍了第十一次了,今夜像是長的永遠過不去。楚菡已經有了疲意,實在不想再n機,她找來道具師:“將酒壺裡的水換成真酒。”
接著,她走到慕清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開機之後看著我的眼睛。”她的語氣強硬且嚴肅,“我一向對我的工作認真負責,請你也拿出一點敬業精神。”
“開始!”場記打板。
原本滿臉疲態的楚菡立馬打起精神,緊鎖著眉頭、踱步間也挺直著脊背,立馬就勾勒出了一個身陷困境卻仍一身傲骨的女將軍形象。
章導抬手示意,慕清撩簾而入。
“喝酒。”
還好,這次慕清聽進了話,她抬頭望著楚菡的眼睛。
楚菡一身戎裝、錚錚傲骨,眼裡滿是義與愁,半點現代的氣息都沒有。即使帳篷裡圍滿了人,頭頂各種現代化的機械,慕清仍舊被一點點帶入了戟槍如林的古代戰場。
楚菡大咧咧的拉開凳子坐下:“哪還有心思喝酒!咱們都被困三天了!”
楚菡飾演的女將軍跟慕清飾演的軍師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小時候一起在私塾裡挨先生的打,長大後一文一武征戰沙場,已是過命的交情。
楚菡將自己完完全全的融入角色之中,在軍師面前毫無防備,真真切切的將自己的煩惱表現了出來。只是短短一句話,卻自然的流露出了老友之間的親暱,消散了她與慕清之間原本的尷尬氛圍。
慕清倒了兩碗酒,自己先幹了一碗。
酒一入口,慕清先是詫異了一下,她以為道具師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