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狹小空間,她才稍微覺得安全。

她嚇得渾身發抖,覺得爸爸要害死自己了,於是雙手握拳,哭著朝他揮舞:“你走開,你別過來,你走開,救命啊——救命!”

靜江的心在那一霎那糾結的疼起來,他想這是後遺症嗎?這個孩子是被燙的嚇壞了,所以得了癔症?

他站在臥室的門口不敢再踏進去一步怕刺激到貓貓,直到靄芬出現擋在了他們父女中間,貓貓才從歇斯底里的狀態裡恢復稍許神智。

靄芬問:“你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這樣呢,爸爸對你這麼好,你這樣多傷他的心啊!”

“他要害我——!”貓貓淚水長流。

靜江看不下去了,他大踏步走出去,到單位裡一一去詢問當時在浴室內的女同事。

看到靜江走後,貓貓才肯從角落裡出來,她隨靄芬到了奶奶的屋裡,抱住靄芬的大腿淒厲的哭道:“奶奶,救命,你要救我,你不救我,我就要死了,爸爸不相信我,媽媽也不相信我,沒有人相信我。”

靄芬被她哭的眼圈也跟著發紅,抱起她道:“好孩子,你告訴奶奶,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貓貓哭訴道:“奶奶,就是她燙的我呀,就是她用開水燙的我。”

“誰,你把話說清楚。”靄芬皺起眉頭。

“就是昨天來的那個女人。”貓貓抹乾淚道,“就是她呀,爸爸媽媽都不在,留我一個人睡在床上,她走到我旁邊來,說只要我說出來,她就要掐死我,奶奶,我嚇死了,她是個壞人,她是個壞人啊。”

“啊!”靄芬大驚,“你說什麼?你沒騙我,沒搞錯?”

“沒有,奶奶!”貓貓的口齒特別清楚,“就是她拿開水燙的我,她老在我爸爸面前說我媽媽的壞話,我不讓爸爸和她好,她就記住了,我進浴室前,她還來問我誰給我洗澡,專門跟著我媽媽,到了浴室裡面,她澆了我兩次,第二次才燙著的,我記得特別清楚,她現在還上門來找我算賬,奶奶——她還跟我爸爸說是我媽媽故意弄傷我的,爸爸相信了,怎麼辦啊,我要死了。”貓貓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別提多可憐了。

靄芬恍然大悟,難怪呢,她家的孩子性情她最清楚,那天貓貓突然大發脾氣她就覺得不正常,怎麼跟發瘋了一樣!原來如此!

“這女的好狠的手段!”靄芬正色道,別看她一個婦人,按她的說法,沒念過什麼書,是個文盲,可半輩子的人情世故,她一聽貓貓簡明扼要的一說,心裡就大致有了數。她按住貓貓的手道,“別怕,這事交給奶奶處理,我一定不會讓那個女的入門的。”

當晚,靄芬就打電話把桂芝給叫來了。

同一時間,靜江也在單位裡四處找當時在女浴室裡的目擊者,希望能從她們口中探聽出事情的經過。

在這當中,他最相信的是琴芳和瑞香,可兩人都道:“我們當時不在現場呀,我們洗的早,不過大家都說是孫惠茵,她一個勁的搗鼓鍋爐裡的熱水,很多女同事都看見了。”

“孫惠茵?”方靜江愣住,隨即搖頭道,“不可能吧!她昨天還來看過我們貓貓,也沒說什麼啊,而且我老婆也說是一個幼兒園老師。”

“幼兒園老師?”琴芳和瑞香愣住,隨即道,“不是,當然不是,人家那個幼兒園老師是好心,給你們貓貓塗藥膏的,當時孫惠茵都躲起來了,嘁!”

靜江心裡一沉,想起事發後第一個對貓貓表示關心的就是孫惠茵,他為此還覺得特別感激,而且對他說行兇者是幼兒園老師的也是孫惠茵,當時她在浴室裡,因此靜江毫不猶豫的相信了她。她表現的尤為痛心,對他道:“靜江,不是我要說你老婆的壞話,我知道我說了你一定覺得不中聽,但是事實上,你老婆當母親真是不夠格,我在進浴室之前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