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

“亂跑什麼?”戰熠陽回頭一看見許榮榮臉色就沉了下來,不等醫生給他換完藥就站起來,推著許榮榮回了病房,反手“嘭”一聲關上門,不悅地看著她。

許榮榮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茫然不解地看著戰熠陽。

戰熠陽不能拿許榮榮無辜的表情怎麼樣,嘆了口氣,開啟了壁櫃,把昨天何惠蘭送來的衣服遞給她:“去換上。”現在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襯衫,誘人的鎖骨和兩條筆直勻稱的長腿裸露著,給他換藥的小醫生看得眼睛都直了,這隻小白兔還什麼都沒察覺。

果然是笨蛋!

許榮榮這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噢”了聲把衣服接過來,進浴室之前又被戰熠陽拉了回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雙唇已經成了戰熠陽的領地。

戰熠陽對自家的小白兔沒有抵抗力,這一點他早就認識到了,就像此刻小白兔的穿著他的襯衫,就像是一種無言的誘惑,迅速地如數瓦解了他傲人的自控力。

他的一世英名,算是毀在這隻鬧著要跟他離婚的笨兔手上了。

許久,戰熠陽才放開了許榮榮。

許榮榮茫茫然反應不過來,睖睜著雙眸看著戰熠陽,戰熠陽眯了眯眼睛:“還看?是不是想讓我狠狠撕了你的衣服,嗯?”

那是她很久以前的臺詞了,戰熠陽居然還記得,許榮榮臉一紅,抱著衣服一頭衝進了浴室。

“我在外面。”戰熠陽朝著浴室說了一聲,這才出了病房。

外面的醫生和護士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鎮定地繼續給戰少將換藥。少將和他的小妻子在醫院過夜,小妻子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什麼的,他們都沒有看見!

許榮榮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想去看看戰熠陽的傷口,卻不敢出去了。

剛才太囧了,居然被被人看到她穿戰熠陽的襯衫的樣子……

正囧著,戰熠陽換好了藥,把上衣掛在手上回來了,見許榮榮低著頭站在床邊,揚手就把上衣兜頭扔到了她頭上,很大爺地張開手:“給我穿上。”

許榮榮的視線被從頭上掛下來的上衣遮住了,她幽怨地把上衣扯下來,看著戰熠陽:“你又不是不會自己穿。”

戰熠陽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傷口:“我是傷患。”

“……”什麼傷患能抱起一個體重九十的女人卻穿不上一件衣服啊?

許榮榮扁扁嘴,伺候戰熠陽穿上了衣服,扣上最後一個釦子的時候,聽見戰熠陽說:“去刷牙,粉色牙刷是你的。”

“噢。”許榮榮進了浴室才反應過來——她幹嘛這麼聽戰熠陽的話,現在她有衣服了,可以想走就走了啊!

不過……算了,進來都進來了,那就刷完牙再走吧,不差這點時間。

刷完牙出了浴室,許榮榮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走,戰熠陽又叫她:“過來吃早餐。”

她站在原地不動,雙手不安地扭絞著,猶豫地開口:“戰熠陽,我……”

戰熠陽知道許榮榮要說什麼,給她倒了杯水過來,遞到她手裡,非常溫柔地說:“外面有兩個警衛兵,我交代過了,沒有我的允許,他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你……”許榮榮攥緊了手中的水杯,怒瞪著戰熠陽。

戰熠陽勾了勾唇角,“想走就乖乖聽我的話,我心情好了,說不定會讓你走。”

許榮榮知道戰熠陽不是開玩笑的,扭過頭恨恨地去吃早餐,幾乎把早餐當成了戰熠陽來咬。

戰熠陽心情很好,連著早餐也變得美味了。

笨兔,居然還想走。

她好不容易落入他手裡,他可能會讓她走嗎?

許榮榮單純地相信了戰熠陽的話,小心翼翼地伺候了他一整天,給他按摩,喂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