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嘀咕著:“種菜種得好好的,姐姐怎麼讓我們改種水稻?”

懷真看她一眼,“你跟在姐姐身邊那麼長時間了,還摸不透姐姐的心思嗎?姐姐這樣做自然有姐姐的道理,我們只管按她的吩咐去辦就行。”

懷雲嗯了一聲。

兄妹倆進了屋,寒爺爺看到他們回來了,體貼地替他們倒來了一杯熱水,又張羅著他們的午膳,看到懷雲手裡拿著信,寒爺爺也沒有過問。懷真要和懷雲商量買地的事,便沒有阻止寒爺爺去張羅午膳,只讓跟著他做事,學記帳的阿牛幫忙。

等到懷雲看完了信,懷真問著妹妹:“雲兒,我們手頭上的資金夠嗎?”

懷雲把信塞進自己的衣袖裡,這信也得拿去給楊庭軒看過才行,否則憑他們的說詞,是無法說得動楊庭軒與他們合作的。楊庭軒只給寒初藍面子,對他們極為疏離淡冷,如果不是為了想知道寒初藍的訊息,懷雲認為楊庭軒可能連見他們都不想。

寒初藍走後,楊庭軒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楊公子,整天心著生意,又輕易不見人。

他的婚事更是讓整個楊府揪心。

“哥,我們得去查探一下週邊的城鎮到底有多少無主荒地,才能確定我們的資金夠不夠。姐姐這個計劃肯定要花更多的錢,就算現在沒有辦法確定資金夠不夠,我猜著也是不夠的。那些無主的荒地都是地理位置不太好,荒草多,地又硬,終年就是靠雨水的,要是買了下來,改地為田,必定要水,各鎮各村都有河流,但引水灌溉還得挖坑渠,這又是一筆開支,到時候種下了水稻,還要請人打理,這又是一筆開支。姐姐向來精明,絕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可我覺得姐姐這一次做的事可能會虧。”

懷真的看法和妹妹不同,他以為寒初藍這樣吩咐,必定想到虧損這個問題上,如果真的會虧,寒初藍就不會讓他們拋那麼多的成本去改地為田種水稻了。“先不說這些,姐姐讓我們抓緊時間去做,雲兒,我們現在就去縣城裡找楊公子談談吧。”

懷雲點頭。

兄妹倆連午膳都沒有吃,就出門了,寒爺爺追出來想說什麼,只看到遠去的馬背影,他忍不住心疼地說道:“這兄妹倆都被藍兒教壞了,只顧著做事,不知道吃。唉。”說著,他搖著頭往屋裡走去,“也不知道藍兒如今可好?”

這一走,都大半個月了,老倆口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到孫女在帝都的婆家被人欺負,欺負得很慘……

夢是相反的……

老倆口只能這樣安撫著自己。

……

金玉堂酒樓。

雅間裡,楊庭軒拿著寒初曉的家書,如獲至寶似的,細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把那封家書反反覆覆地看,雖說字是夜千澤的字,那口吻,卻是寒初藍的。

在他眼前,他看著的似乎不是一紙死物,而是寒初藍那張充滿自信的笑臉。

“初藍真的有眼光,也有遠見。”

楊庭軒輕輕地合上了家書,大半個月沒有露過笑容的臉上浮出了淡淡的笑,那是對寒初藍欣賞的笑。

懷真兄妹相互看一眼。

懷雲有點擔心地說道:“楊公子,姐姐如此安排,要花不少錢,這糧食的產量又不及青菜那麼多,我擔心會虧損很大。”

楊庭軒望一眼懷雲,淺笑著:“傅姑娘跟在初藍身邊這麼長時間,還不相信她嗎?如今我大星與東辰交戰,大曆又蠢蠢欲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出兩個月,大曆國也會犯我朝邊境,趁亂侵佔我們的城池,那個時候,數十萬的將士要守衛國土,與敵作戰,需要的是什麼?需要的是吃飽肚子,沒有軍糧,將士們吃不飽,再厲害的軍隊也會崩潰於敵前。大星的糧食一直都不充盈,這便是糧食的價格總是比其他幾個國家還要高的原因。軍糧不足,就要徵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