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剛的失態,反而是對著眼前的郭誠調侃了一句。

“嗯。”郭誠大受觸動的低頭露出了傷感的神情。

“郭誠,男人一輩子不光有家庭,還有我們自己的事業和追求,為了“大三線”建設我們理應奉獻自己的青春。”周志剛還是很器重這個徒弟郭誠的,所以輕輕的拍了拍郭誠的肩膀安撫說道。

“師傅,你說的對!我會盡快調節好自己的情緒的。”郭誠滿臉慚愧的把信件還給了周志剛,然後語氣堅定的對著周志剛保證說道。

“嗯,現在我也要給家裡寫回信了,正好順便幫你問一問秉昆是找誰代筆的,看看能不能給你要過了一份老先生的字帖。”既然發現郭誠如此喜歡信件使用的字跡,周志剛笑著看向郭誠許諾說道。

“師傅,那就太謝謝你了。”郭誠立刻就是忍不住驚喜的看向周志剛。

“傻孩子,徒弟就是半個兒,其實咱們爺倆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和三個孩子待的時間還要多。”周志剛先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突然就是詫異的看了看面前的徒弟。

“是啊!師傅,其實我也是在心裡把你當成了父親。”郭誠同樣滿臉真摯的看向眼前的周志剛說道。

“嗯,那就好好的跟我學技術,也不枉咱們倆師徒一場。”此時的周志剛滿臉欣慰的看向郭誠說道。

“是!師傅。”

就在周志剛被蘇寧的第一封家信搞得心神恍忽之時,此時江遼某建設單位的周秉義也沒有能好到哪去,同樣被蘇寧優美絕倫的楷書字型搞得有些心曠神怡,當然第一時間也認為是蘇寧找人代筆書寫的家信,畢竟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蘇寧的水平,那就是一個扁擔倒了不知道是個“一”字的街熘子。

看到家信裡極具畫面衝擊力的描述,周秉義同樣和他的父親一樣忍不住紅了眼眶,不由得就是在自己的腦海裡呈現出一個動人畫面,年邁孤獨的母親每天望著遠方親人的方向,就想快一點能夠一家人真正的團聚。

坐在周秉義對面的姚立松立刻就是察覺了周秉義的異常,然後忍不住調侃的看向周秉義問道,“秉義,你這咋還哭上了?”

“噢!沒事!看家信突然有些想家了。”周秉義拜了拜自己眼角不爭氣的眼淚,說實話他是真的想念家裡的老母了。

“呵呵,古人有云,家書抵萬金,每一個知青都是盼望著家裡的訊息。”姚立松立刻笑呵呵的看向周秉義說道,他是真的喜歡這個謙遜有學問的年輕人。

“嗯,家裡一切倒是都很好,就是突然有些想我媽了。”自己在單位工作了這麼長時間,也就處了姚立松這麼一個知心好友,然後毫不避諱的簡單解釋了一下。

“噢!秉義,你這封信的字跡不錯啊!看著就像是印刷體一樣,應該是你弟弟寫的吧?”姚立松不自覺的看了周秉義手中的信件,突然察覺信件上的字型真的很漂亮。

“不是!我弟弟可沒有這水平,印象裡他的字跡就像是狗刨式,我猜應該是我弟弟找人代筆寫的。”周秉義可不相信是自己的弟弟親筆書寫,啼笑皆非的猜測肯定是蘇寧找人代寫的。

“嘖嘖嘖!秉義,這字跡漂亮的沒話說,你說你們這些知識分子怎麼就這麼牛呢!”姚立松畢竟是見識過世面的高素質軍人,注意力僅僅是放在了字跡的優美上,並沒有看向信件裡的具體內容,然後就是再次還給了眼前傷感的周秉義。

“呵呵,術業有專攻,有些人就是喜歡研究各種字型,其實也沒有什麼太稀奇的地方。”

“所以說,我就特別佩服很這些知識青年,感覺你們才是我們國家的希望。”

“行了!老姚,你要是繼續誇下去,我就真要飄起來了。”

“哈哈,你這麼穩重一人,絕對不可能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