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三天的時間,額頭的軟毛下面竟然已經生了一層厚厚的繭子,又一隻往三哥拖向山頂的石頭上又踢又撞的,好幾次三哥都沒等把石頭拽上上,石頭已經被這貨給撞得粉碎了,三哥哪兒還能慣著它……

但除了拼命地撞石頭之外,媼倒是偶爾也練練別的,記得剛開始訓練的時候,它在山石中打洞,從山頂一直挖洞回到基地需要大半天的時間,可經過六天的鍛鍊時間,這貨挖洞的速度也明顯提升了,從山頂挖洞回到基地頂多兩個小時,中途還能抽空上個廁所。

可這倒是把天誅府的成員們都為難壞了,明明說好了是秘密基地,可六天的功夫竟然被這貨給挖得千瘡百孔;明明原本就一道大門通向外面,可六天的功夫竟然已多出來好幾十條通道,有的通向大廳、有的通向餐廳,還有通向廁所的,害得天誅府裡的女成員們都不敢明目張膽的上廁所了,生怕正方便或者正洗澡時,媼這貨忽然挖個坑從地面上或天花板上鑽進來偷窺……

而更讓人發愁的是,正值深秋隔三差五就會下雨,被媼這麼一鑽,原本密不透風的天誅府秘密基地到處漏水,氣得毛小方道長和燕七幾乎每天都把它罵得狗血淋頭,有一次毛道長上廁所時媼正好鑽回基地,不小心把坐便器挖碎了,毛小方道長一屁股坐在地上紮了一屁股的陶瓷碎片,盛怒之下差點兒直接把媼給宰了……

再說白龍,他到底進步了多少我們倒是不知道,因為自那一次在瀑布之下見過他之後,六天之中我們都沒見過他第二次,他跟毛小方道長就跟失蹤了一樣,在山裡到處換場所修行,行蹤不定,睡在山裡、吃也在山裡,風餐露宿一連六天,而我們也根本不敢去打擾他,畢竟他得修煉跟我們不同,道法有心起、隨意來,他需要的是靜,絕對的靜……

至於我,六天中最大的改變可能就是手上的繭子更厚了吧,大概只練了三天的‘破甲’,我已經用掉了天誅府裡幾箱的紗布和燙傷藥,甚至最痛苦的時候真會疼得滿地打滾,就感覺這雙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樣,恨不得直接剁掉,好在大概過了三四天的功夫,我對於‘破甲’的掌握已經逐漸熟練了起來,而正邪兩氣在身體中的流通,也在花小云的指導之下變得更加協調了……

我試著回想曾經的種種痛苦、種種掙扎,種種被人唾棄和侮辱,心依舊會激動得加快跳動,甚至氣到極點渾身依舊會不住地顫抖,但體內那股奇怪的千年丹之力,已經無法再將我徹底吞噬了,而體內的三妖也漸漸變得話越來越少,似乎不像之前那般張狂了……

而這幾天裡,除了每天鍛鍊之外,我跑得最勤快的地方,就是小茹所處的病房,在天誅府醫護人員的照顧下,小茹的臉色和身體都恢復了很多,但也不知是受傷太重、還是因為剛剛汲取了千年丹的緣故,她始終沒有清醒過來……

那段時間,我聽說和楊道爺在外面修行的白龍回過幾次天誅府,但並沒有來探望小茹,而是每次都被燕七和毛小方道長叫到辦公室裡去,閉上門機密詳談,我知道,他們所談論的自然是關於龜山的話題,以及白龍的所見所聞、所知所遇,可未免分心,我從未打聽過一句……

這些事情,確實是我該關心的,但我已經無暇關心,眼下心裡唯一所想,就是希望能像預想中的一樣,將兔兒娘從下面給救回來,這就夠了……

第六天夜裡,雖說晚上十二點陰氣最重的時候我們就會開始行動,喝毒藥、下地府,但我依舊沒有停止修煉,反而因為緊張地緣故,比平時更加拼命了起來,而眼前那塊阻擋了我整整六天的大石頭,也已經支離破碎了……

正修煉時,忽然就聽一陣狂笑聲從我背後傳來,緊接著就聽有人驚呼道:“啊哈哈哈,我已經完全恢復,你們要再抓我,可沒那麼容易……”

而緊隨其後的是馬丹娜姑姑的驚吼聲:“快追,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