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緩緩升高,俯瞰著古君,聲音冰冷徹骨,金髮在空中揚展,恍若神魔。

“白玦真神,我既為後池之父,自然要有做父親的樣子,女兒受了委屈,我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就算你是上古真神,我也要逆天而行,攔不住又如何,我只要對得住自己便是!”

古君步履未停,仍是朝白玦而來,手一揮,泛著綠光的金石巨輪出現在他手上,然後化成數丈大小,直朝炙陽槍而去。

銀色的光芒恍若捲起雲海巨浪,肅殺的氣息噴湧著朝白玦而來,遮天蔽日,不留一絲餘地。

恢弘的神力將整個蒼穹之境化為了一片銀色海洋,竟是比之前白玦佈下的金光還要雄渾和可怕。

天帝和天后怔然的看著這一幕,似是不能相信般睜大了眼。

淨淵陡然眯起眼,輕叩在膝上的手猛然停下,盯著雲海中的古君目光灼灼。

古君,他居然隱藏瞭如此龐大的神力,他根本就不止是繼承了上古的混沌之力這麼簡單!想到上次被他輕而易舉便壓制的古君,淨淵便知他一定是刻意將神力給隱藏了起來。能騙過他和白玦,就只有一種可能……淨淵懶散的神情頭一次變得凝重起來,指尖紫光流轉,勾勒出渾圓的弧度。

被銀海襲來的白玦同樣皺起眉,眼中劃過一絲訝異,遲疑間,竟被銀光籠罩在了光幕中,銀色的光幕瞬間隔絕在了廣場上空。

炙陽槍在金石巨輪的壓制下,炙熱的火焰緩緩熄滅,眾人望著這番景象,面面相覷,幾乎不能接受這種結果。

上古真神白玦,居然不是古君上神的對手,說出去多可笑。

景昭臉色蒼白,急得就朝銀色光霧跑,卻被天帝定住。

“景昭,這不是你可以插手的。”天帝淡淡道,眼中有種不自覺的嘆然。

景昭抿住唇,停了下來,挺直肩背,望向銀海的眼底滿是堅決。

場上唯一還能保持鎮定的恐怕就只有淨淵一個人了,他朝雲海中的古君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古君不是上古,就算他傳承了上古的神力,可也發揮不出混沌之力真正的威力來,最多也只能一時剋制住白玦罷了,除非他出手,否則古君必敗。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窒息的沉默中,渾厚的金光自銀白的光幕中劃出,擊在古君身上,‘咔嚓’一聲脆響,銀光碎裂,金石巨輪壓制下的炙陽槍再次發出清脆的鳴響,槍頭的火焰驟然升騰,將金石巨輪狠狠逼開,朝白玦的方向飛去。

古君倒退幾步,悶哼一聲,嘴角逸出鮮血,喘著氣,神情明滅不定。

大紅的人影自銀光中走出,白玦臉色微微泛白,看來強行破開那銀色的光芒,就算是他也不能輕易辦到。

白玦虛握住赤紅的槍身,看著古君,神情冰冷。

“古君,我說過,炙陽槍出,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話音落定,他手中的炙陽槍升騰入空,雷電轟鳴,自天上降下,和炙陽槍的赤紅火焰合二為一,夾著毀天滅地之勢直朝古君而來。

古君周身上下瞬間泛出銀色的光芒,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

整個天際一片黑暗,只能看到紅色的雷電焰火渾圓成球,落在那銀色的護身罩上。

受傷的古君根本難以抵擋白玦的驚天一擊,細細的碎紋緩緩蔓延,瞬間消散,紅光降下,生死就在這一瞬。

此起彼伏的嘆息聲連番響起,千鈞一髮之際,一雙手將古君拖離原地,接住那赤紅的圓球。

修長的骨節,絳紫的長袍,一雙鳳眼中滿是薄怒。

淨淵看著不遠處懸在天際的白玦,冷聲道:“白玦,你瘋了,若是古君死在你手上,上古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那又如何?”白玦淡漠道:“她不是早就死了嗎?天啟,我為什麼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