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很有耐性很上心,在他的觀念中,女人就是用來寵的,所以他對每個遇見的女人都很好,好到只要對方要求不太過分,他都會欣然答應。

想當初他會來未東,同樣是因為答應了一個女子的請求。那女子名叫田甜,是一個很甜很美的女子,笑起來兩頰有淺淺的酒渦,眼睛大大的,又黑又亮,但非常容易害羞,跟陌生人多說兩句就會臉紅。所以她向他提出這個請求時,雙頰紅如天邊晚霞,費了好大勁兒才囁嚅著表達清楚意思。

她說,這位公子,明年今日你能答應我去一個地方嗎?

如同女子對溫柔的他沒有抵抗力一般,面對女子,歐若吟亦是沒有抵抗力的,特別是這麼美麗這麼羞澀的女子。所以他微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既然姑娘有邀,縱使刀山火海在下也要闖一闖。

第二年,他按照對方要求來到了未東,不過他沒碰上刀山火海,卻是遇到了春心大動的秦嫣。秦嫣一眼看中他,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笑眯眯地問,不知這位公子是否有家室?若沒有的話,不知可否考慮入本門主後院,包吃包住包安全保障,優惠多多誠邀加盟。

正如程浮所說,秦嫣長相與氣質都是女人中拔尖的,無可挑剔。歐若吟思量半晌,認為她的要求不算過分,於是……欣然應允。

不過,他與寧微、米辭等人不同,他並不是常年呆在未東,因為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或者說還有其他女子等著他憐惜。不過他每年都會按時回來兩次,算作稍盡夫侍的義務。

跟他情況相似的還有衛凌和曹胄,不過衛凌回未東次數以及時間不定,一般是看心情,而曹胄則是每年回一次,過來跟大家混個臉熟。程浮戲稱三人為“客座夫侍”。

歐若吟是細心的,所以他不久也發現了秦嫣的異常。有他在怎麼捨得美人獨自傷懷,所以當看到秦嫣孤身坐在水榭中時,他緩步行去,斂衣於對面落座,溫柔地笑著:“夫人,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不知能否對若吟略講一二,或許若吟有幫得上之處呢。”

秦嫣抬眼衝他笑笑,搖頭道:“也沒什麼事,想來應是自尋煩惱吧。”

見她不肯說,歐若吟亦不強求,輕輕一笑如微風拂過,聲若樂起:“那若吟陪夫人坐坐可好?”他輕嘆著笑道,“未東景美人美,實非他處能比。”

秦嫣點頭笑道:“只要若吟不嫌乏味,坐到什麼時候都行。”

清風徐來,水起微瀾。岸旁細柳搖曳生姿,倒映在清澈的水中。光影交疊,仔細賞來別有一番趣味。

兩人一時默然,望著這四季如一的盎然春/色,心下各作思量。

許久,秦嫣柳眉蹙起又展開,展開又蹙起,絞著衣袖糾結好一番,終於輕聲開口打破沉默:“若吟,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乾巴巴地獨自思慮似乎並無補益,或許她應該跟人商量一下,聽聽別人的看法。歐若吟算是恰當的人選吧。

歐若吟目光如水,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喜歡過啊,若吟就很喜歡夫人。”

秦嫣:“……”好吧,當她什麼都沒說。

歐若吟依舊微笑著看她,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語聲潺潺:“夫人喜歡楚公子?跟他鬧彆扭了?”

秦嫣臉上一熱,垂了眼睛,矢口否認:“沒有,你別亂想。”

歐若吟靜靜地望著她,笑道:“若吟還是第一次見夫人臉紅,夫人羞澀模樣好讓人心動。”

秦嫣:“……”

頓了頓,歐若吟又道:“夫人你是喜歡楚公子的吧,其實若吟能看得出來。因為你看他的目光與看我們是不一樣的,怎麼說呢?會不自覺流露那種小女人的嬌態,有點任性,有點撒嬌,最重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與依靠,這是我之前從未在你身上見過的。”

秦嫣輕咳一聲,面飛紅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