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因此對吉本轉變態度,至少之前吉本也說得很清楚,董鷺的四肢也完全要靠他來醫治。而且找華佗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需要吉本幫忙穩住董鷺的傷勢,等到華佗來長安醫治。要是就此得罪了吉本,那董鷺怎麼能夠等到華佗來醫治?光是衝著這一點,李儒就不敢得罪了吉本。

吉本做事倒也是利落,立馬就是開好了藥方,緊接著,又是從隨身的藥箱中取出了一大團黑色、黏糊糊的藥膏,小心翼翼、均衡地塗抹在董鷺的四肢上!還別說,這藥膏很快就起效了,剛剛還是紅彤彤的四肢傷處,在塗抹了這藥膏之後,立馬就是消了紅腫,眼見得奇效!見到如此,李儒也是不由得感慨起來,這吉本能夠擔任太醫令,果然是有著好手段!當即李儒便是對著吉本拱手躬身一禮,說道:“大師大恩!李儒沒齒難忘!”

“哼!”對於李儒的感謝,吉本卻是冷冷哼了一聲,完全不理會李儒,而是轉過身對董承說道:“吾欠下你的人情,如今已經還清了!今後莫在尋吾!”

顯然,聽吉本的話的意思,只怕兩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關係密切,而是以前吉本欠下了董承的人情,這才抹不開人情,來此處為董鷺醫治的。看來董承為了討好自己,倒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啊!畢竟吉本這樣的名醫的一個人情,有時候就意味著是條性命啊!李儒望向董承,眼中閃過了一道讚許和滿意的目光,雖然先前也是懷疑過董承,但如今董承倒是用他的行動,讓李儒放下了懷疑的心思。

而見到吉本背起藥箱就要走了,董承先是一愣,立馬就是上前攔住了吉本,說道:“大師!你這就要走了?那這公子的傷……”

董承的話倒是很明白,雖然吉本出手醫治了董鷺的傷,但董鷺之前的傷那麼嚴重,天知道之後會不會有什麼變故,有吉本留在這裡,總歸是好的。而董承雖然沒有把話說出口,但也是很快明白了董承的意思,眉頭一皺,露出了嫌棄的目光,看了一眼後面的李儒,冷哼道:“此處汙穢,吾可不願在此久留!吾徒兒已經深得吾的真傳,就由他留下吧!若有什麼變故,他都能應付的了!”

吉本這麼一說,李儒這才反應過來,在吉本的身後,始終站著一名年輕男子,和吉本穿著倒是有些相似,只是看上去有些太過年輕了,最多也就是十七八歲。這年輕男子自從進了大廳之後,就一直站在吉本身後,低著頭,弓著背,看上去毫無存在感,要不是吉本說話的時候指了指他,只怕李儒都沒注意到還有一人跟在吉本的身後呢!

而聽得吉本的吩咐,那年輕男子這才上前一步,始終低著個頭,對著吉本躬身一禮,說道:“是!師傅!一切就交由徒兒打理就是了!”

聽得年輕男子這話,說上去倒是信心十足的樣子,只是看著他這年輕的模樣,李儒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忍不住說道:“這個,大師,小兒的傷,還是有勞大師費點心!這樣吧,我府上的院子不少,大師可以隨意挑選一處居住,大師若是有什麼要求,也儘管提出來,保證大師在這裡絕對不會有任何不滿!”

“哼!”這次吉本倒是沒有表現得無動於衷,而是冷冷一哼,扭過頭狠狠瞪了一眼李儒,直接扭過頭,喝道:“徒兒!既然人家信不過,那還留在此處作甚?隨吾回宮去!”

見到吉本的舉動,李儒立馬就是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攔住了,連連作揖,說道:“大師息怒!大師息怒!我並非有意冒犯!還請大師息怒,救救小兒吧!”說著,李儒也是不停地朝著董承使眼色。

而見到李儒的眼色,董承也是連忙上前,對吉本說道:“大師!相國也只是太過關心公子了,才會有所冒犯,卻並非相國本意!還請大師息怒,不要為了這等小事太過計較了!令徒手段高明,大師將他留下,自然是有大師的用意,我等又豈敢懷疑!”

“哼!”或許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