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諾嘆道,「你也知道我嫁人了,還說我重色輕友,沒聽譚悅說阮奕今晚被各種灌酒, 我若喝多了, 誰照顧他?」

丹州一臉酸樣, 嫌棄樣, 鄙夷樣, 遂轉過頭去, 不看她。

趙錦諾笑笑。

丹州就沒一輪鬥嘴是鬥過了她的。

譚悅唇畔勾了勾,輕聲道,「就兩杯果子酒,不醉人,體恤下有的人, 連自己隔壁的苑子都替你買好了,最後被你放了鴿子……」

譚悅不說倒好,一說,丹州就上火,睨了趙錦諾一眼,高傲別過頭去。

「哪處苑子呀?」趙錦諾好奇。

丹州不說。

譚悅低眉笑笑,「就這隔壁。」

隔壁?趙錦諾詫異,這裡不是譚悅的府邸嗎?

丹州是將譚悅府邸兩邊都買下來了嗎?

丹州不應聲,算是預設。

譚悅輕笑,「他非要住中間,所以買了左邊兩處苑子,說他住中間,你住他左邊,我住他右邊……」

趙錦諾噗嗤笑出聲來,由於太過好笑,又笑得捧腹,「丹州,你傻不傻,我們三個住一排嗎?」

譚悅也忍不住握拳笑。

丹州臉上掛不住,一陣紅一陣白的,惱火道,「住一排怎麼了?不吵架的時候一起畫畫,一起到譚悅這裡蹭飯,吵架的時候各回各家不好嗎?」

趙錦諾更笑不可抑。

譚悅竟也笑出聲來。

丹州臉色更收不住,乾脆環臂,他二人一個都不看了。

趙錦諾笑得岔氣,「丹州,你多大了?這是要我們陪你過家家嗎?」

丹州呲牙,「趙錦諾!你夠了!」

「過家家!」

「趙錦諾!」丹州臉都綠了。

譚悅連笑了幾聲,也笑得帶起了咳嗽,丹州同趙錦諾都停下,關切看他。

「我沒事,無妨。」譚悅擺手喚了馮濤上前,「去把上次在許府酒莊得來的那壇水果酒端來。」

馮濤應好。

「之前不都好好的,怎麼去趟蒼月,病得更重了?」丹州擔心。

趙錦諾看了譚悅一眼,輕聲道,「蒼月京中天寒呀,他在京中,暖手爐都不離身的。」

丹州看了看譚悅。

譚悅低眉。

丹州才朝趙錦諾道,「譚悅不放心你,才去蒼月的,早前還說阮奕有問題,轉眼就說要嫁了,譚悅擔心你是被人扣下了……」

譚悅瞥他一眼,淡聲道,「是朝中有事,順道看你。」

趙錦諾看了看譚悅,斂了眸間笑意,溫聲道,「讓你們擔心了……」

譚悅看了看她,沒有應聲。

丹州卻趁機獅子吼,「你才知道啊!」

趙錦諾的耳朵都險些被他震聾。

丹州朗聲大笑。

趙錦諾遂即起身,兩人在外閣間中追逐,同小時候一樣,吵是吵了些,卻熱鬧。

譚悅喜歡家中熱鬧,也喜歡同他二人一處。

看著丹州被趙錦諾追得滿苑子跑,但嘴一直就未閒下來過的模樣,譚悅嘴角微微勾了勾,又再次想,他若是同丹州一樣,該有多好……

但這世上,唯一沒有的,便是如果。

……

稍許,等馮濤將酒端上。

趙錦諾同丹州二人也未鬧了,譚悅斟酒,遞到他二人跟前,「今日給錦諾接風洗塵,一人三杯,都不許貪杯。」

丹州嘿嘿笑道,「我來說祝酒詞。」

趙錦諾嘆道,「那得半個時辰過去了……」

譚悅接道,「歡迎回南順。」

丹州和趙錦諾都端起杯盞,三人碰杯,一飲而盡,酒香便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