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回來了,要不你進來坐坐?”

剛剛的二十分鐘可是能做很多事情的,三人除了穿好褲子之外,還把寢室做了一番整理,最起碼好像內褲啊、襪子啊這些東東,都已經被放到床鋪底下藏好,而且還噴了不少的空隙清新劑。

要知道,這可是開學以來首次有美女光臨他們寢室。

韓冰本來不想進去坐,男生的寢室靠想象也知道是什麼樣了,可轉念一想,高遠整天不知在忙什麼,要想碰到他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倒不如進去等一等。

其實高遠的宿舍倒還好,只不過因為剛剛大家正在睡午覺,所以床鋪上比較亂而已,不過剛剛的二十分鐘裡早已經被整理整齊,韓冰一進屋,趙大寬就介紹說:“我是高遠的好兄弟,叫趙大寬,那個叫陳卓釗,這個叫胡銳,你叫他胡說就行,剛剛你敲門大呼大喝的那個就是他。”

胡銳連忙搶過話頭,對韓冰解釋說:“我不是衝你大呼大喝的啊,你可別誤會,我還以為是高遠那小子回來了呢。”

韓冰微微一笑表示理解,然後也自我介紹說:“我叫韓冰,很高興認識你們。”

“韓冰?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學校論壇上說的那個富家女嘛?”胡銳一驚:“你們兩個的關係都已經這麼好了啊,還來寢室找他。”

韓冰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尷尬,其實以她和高遠之間的關係,好像這樣直接到男生寢室來找他,的確有點冒昧。

陳卓釗看出韓冰有點臉紅,拉了拉胡銳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然後說:“高遠他吃完午飯就出去了,不過看現在都已經快要三點了,我想應該也就快回來了吧,要不你先坐,喝口水等等他吧。”

說完給韓冰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同時也拉過來了一把椅子,放在桌邊。

韓冰左右打量了一下寢室內的環境,比較簡樸,牆上也沒貼什麼明星的畫報,也不像女生宿舍裡那樣,把牆面和床鋪打扮的花花綠綠,而要說四張床鋪中最樸素的一張,還要數最裡面靠窗的那一張,簡簡單單的軍用被,潔白的床單,被子被疊的一絲不苟。

其他幾個人剛剛都在午睡,被子也是匆忙間疊的,都不是很整齊,韓冰猜得出來,那張最簡單,但又最乾淨的床鋪,應該就是屬於高遠的。

而在他床邊有一個簡易的摺疊書架,上面擺著一摞的書籍,粗略一看,大多是化學、物理等專業相關的學術論著,而在枕頭邊,攤開放著一本《莊子》。

顯然,這是高遠最近時常翻閱的書籍,所以才放在枕邊。

韓冰並沒有坐在陳卓釗給他拉過的椅子上,而是來到了高遠床鋪坐下,順手拿過來了這本《莊子》看了看。

這本書還是當初高遠想要提升自己精神境界而從圖書館借閱來的書,一直到現在也沒有還回去。

韓冰雖然是學經濟的,對古文不是很懂,不過一些簡單的話她還是看得明白,在高遠攤開的那一頁,講的正是堯讓天下與許由的故事。

韓冰也多少聽說過這個寓言,許由是一個傳說中的隱士,堯在禪位與舜之前,曾想要讓天下於許由,不過許由沒有接受,反而說了一堆推辭的話。

“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就在這一行字的邊上,高遠還用鉛筆寫了八個小字的註解——淡泊超越,寧靜致遠。

這個高遠,原來還看這種書。韓冰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在她看來,這種書都是讓人消極的書,難怪高遠他平常那麼不拘小節,總是一副不與人爭的慢性子,連穿著也是隨隨便便。

其實他要是稍作打扮,還是蠻英俊的,就好像是那天晚上一樣,韓冰一想到那天晚上高遠帶個她的驚喜就忍不住臉紅起來,忽然覺得其實自己應該給高遠推薦幾本勵志的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