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點,別擋首長的路,哎,你,你不是雷鳴嗎?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快躲開!”

“慢!”周長纓突然說道,“我要看看這個小夥子。”他走上去,藉著王若愚的手電光細細打量著雷鳴的臉,看了幾秒鐘,他忽然拍拍雷鳴的肩膀,有些激動地說道,“好!很好!你叫雷鳴嗎?這功夫是跟誰學的?”

雷鳴還未來得及開口,王若愚就搶先說話,“首長,這小子叫雷鳴,是我們團警衛連的戰士,就會惹禍,哪會什麼功夫了?”

無論是趙天弓還是樊刃和彭皓,聽了王若愚這話心裡又是咯噔一下。趙天弓是出於保護雷鳴的心態考慮,不管你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都不能當面戳穿你。而樊刃和彭皓卻是渾身冷汗直冒,心想完了,這下子*陷了,什麼第一不第一啊,等著受處罰吧。

周長纓果然楞了一下,皺著眉頭向王若愚反問道,“他不是工兵團的嗎?怎麼又變成你們團的了?”

144 我是班長

王若愚指著雷鳴說道,“雷鳴,你快告訴首長,你是哪個團的。”

雷鳴看著王若愚,眼神冰冷得像一隻野獸,似乎能一口吞掉他。王若愚不禁後退了兩步,重新仰起了脖子,訓斥道,“傻了啊你?快說啊!”

周長纓看到這幅場景,心裡早已明白了七分,扭頭對趙天弓半開玩笑半批評地說道,“喂,你們現在也像足球隊一樣流行‘租借’隊員嗎?”

“報告首長,我們不是‘租借’,我們是‘轉會’。”趙天弓還沒想好回答的話,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思路。順著一路手電燈光望去,只見營長嚴肅從山間小道上跳到了空地,笑吟吟地站在雷鳴身邊說道,“首長,向您報告,這名戰士是我工兵團地爆三連三排六班上等兵雷鳴。”

雷鳴表面還是不動聲色,沉默得像個冰人,心裡卻叫了一句,嚴營長,你這可就玩大了,欺騙首長可是會罪加一等。

“什麼?你們團的?”王若愚眼睛睜得又圓又大,理直氣壯地對嚴肅說,“他明明是我們團的!什麼時候變成你們團的?真是笑話!”

“他一個大頭兵,調動用不著驚動團政委吧?”嚴肅笑吟吟地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檔案,“雷鳴的檔案、供給關係、組織關係等等都在我這裡,調令也在,你們師參謀長和軍務科長已經簽過字了。”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雷鳴、趙天弓、葉忠誠、樊刃、彭皓等人盡皆失色,嚴肅這一招起到了震撼人心的作用,當然每個人內心的想法並不完全相同。但只有一個人例外,政委王若愚一把搶過嚴肅手中的檔案,藉著手電光細細地端詳起來,而後抬起頭,疑惑不解地問道,“這個兵…你要他幹什麼?他會什麼?他能幹什麼?”

“我十五年沒見過‘鐵面無絲’了。”嚴肅扶了扶眼鏡,笑著說,“王政委,你說見過嗎?”

“鐵面無私?什麼鐵面無私?”王若愚一頭霧水地問,“你在說什麼呢?”

嚴肅沒有回答,繞到雷鳴面前,將手電筒對準雷鳴的面孔,強烈的光線將雷鳴刺得微微閤眼,但他依舊保持沉默。只聽嚴肅對王若愚說道,“首長也在這裡,我正好問問你,政委,你曾是你的兵,但你知道剛才他是怎麼排雷的嗎?這麼大的霧氣,這麼黑的天,別說是一根細細的絆發弦,就是一顆露在泥土外的地雷,恐怕我們都難以發現。”

王若愚無語,轉頭,求助似地望向周長纓。而周長纓卻彷彿沒有看見,不露聲色地說道,“既然他已經調到了工兵團,那就是工兵團的兵了,小嚴你繼續說。”

“明白!”嚴肅響亮地回答,而後指著雷鳴的臉說道,“他,雷鳴,他用他的臉,去探絆發弦。臉部面板是最敏感的地帶,就算沾上了一小片草葉,我們都會有感覺,而雷鳴在看不見前方道路的情況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