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放在眼裡了。”

謝候爺一聽,連忙和謝夫人一道跪在地上,連連稱有罪,卻又說道:“公主,原是郡主身子不適,抬通房丫頭之事,也是稟了宮裡的。這孩子,依著臣的意思,原本也是要……只是郡主寬宏,要留這孩子一命,老臣也不敢拂逆,自然只能同意了。還請公主殿下明鑑,臣等有罪。”

忱王本來是想幫忙的,可聽了謝候爺這一番話,頓時怒火中生,敢情這二人還覺得他們是半些兒錯都沒有。這些事,往往都是可大可小的,要往大了說光是教子不嚴、有辱宗室體面、寵庶欺嫡這三項,就夠讓這一家子人人頭落地了。忱王搖了搖頭撇開臉去看顧雁歌,似乎在說:就這一家子人,你也過得下去。

五公主似也是被氣著了,看著跪在地上的謝候爺和謝老夫人,吐了半天氣,愣沒說出一個字來。倒是六公主小小年紀,氣勢恢宏地站出來道:“本公主要回宮,告訴皇祖母和父皇、母后,你們欺負我雁姐姐。唔……雁姐姐好可憐,我要幫雁姐姐……”

忱王在一旁嘆氣,原來最會演戲的是顧家的六公主,雖然還是連事都不大清楚的年紀,但這拿腔拿調又掐著分寸的架勢,足夠把人嚇住了。這要再長几年,又是個混世魔女,將來可以考慮嫁到闊科旗去禍害他那些弟弟。

謝候爺和謝老夫人著實被六公主嚇著了,連忙又是叩頭又是認罪,謝老夫人還不時拿眼瞧顧雁歌,示意顧雁歌來求求情。顧雁歌側臉冷笑,又挑眉去看五公主,五公主立刻道:“雁姐姐,你別開口,要是求情的話就不用說了。雁姐姐且坐著就是,要是求一句情,我立刻就回宮去稟了皇祖母,讓皇祖母親自來給雁姐姐做主。”

顧雁歌很為難地看著謝老夫人,掙扎著想起來,卻被六公主給按住了:“雁姐姐,五姐姐可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你可別惹她。”

謝老夫人搖搖頭,又低下開始說著請罪的話,橫來豎去反正就沒有一句話是用來認錯的,都是推脫責任的,反正誰都有錯兒,丫頭有錯、郡主有過,而謝家通通都置身事外,個個都佔理。

五公主一聲冷笑,湊上前來,看著謝候爺道:“都說若是驍勇之人,到了天上必掌人間的懲惡賞善,想必恪王叔此刻正在天上瞧著你們呢。”

五公主這一句話,把謝候爺和謝老夫人嚇了個結實,恪王爺雖去了近十年,但每逢戰事起,邊關就能聽到關於恪王爺英魂現世的訊息,且屢屢有人回京證實此言非虛。謝候爺聽了這話怎麼能不出一身冷汗,顫抖著拜倒在地道:“公主殿下,臣有罪,臣愧對恪親王,愧對皇上隆恩,臣生而無顏見君王,死而無顏見王爺,臣是有罪啊!”

忱王嗤笑一聲,五公主回頭看了眼,忽然想起還有個忱王在一旁呢,便道:“忱王,闊科旗汗王是和恪親王一個戰壕裡共過生死,一個杯裡喝過慶功酒的情義,闊科旗汗王若是知道雁姐姐被欺負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呢?”

忱王故作沉思狀,用扇子支著腦袋想了想,刻意誇張地道:“父汗不會生氣,只會直接拔兵來京,把這府第連同府裡上上下下的人,全拆得連個囫圇樣兒都沒了才會罷手。”

顧雁歌聽著這二人越扯越嚇人,連忙要出來阻止,這只是嚇嚇而已,可六公主太質樸了,硬是不讓指揮著小姐妹們拉住了顧雁歌,不讓顧雁歌過去。

謝候爺一個怔愣,跪在地上連連叩了好幾個響頭,神色無比悲切地道:“忱王爺,臣之微末身軀,便不必勞動汗王大駕了。臣明日便上殿自行請罪,不勞忱王爺費心了。”

謝候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去皇帝那裡請罪,也好過讓闊科旗汗王上京來,闊科旗汗王那說一不二的性子,就是皇帝去勸也勸不回來,去皇帝那請罪皇帝只會看在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