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疑惑:“主子,新來的管事嬤嬤待人和氣,處事也公正,府裡的做事兒的無不誇讚。”

“嬤嬤來以後,各院的丫頭是怎麼安排的?”顧雁歌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坦,應該是有日子了,她竟然沒發現屋裡積了灰。光亮處倒是做得好好的,只是這些眼不常看、手不常到的地方,不知道成了什麼樣。

扶疏升了女官自然有女官的做派,對這些事兒也自然是瞭然於胸,當下便一一回道:“主子,八月初的時候,您還在月裡,後院的事兒由管事嬤嬤和二姨娘一道處理。仲秋節的時候,府裡換了一批丫頭,年歲到的都給了足量的銀錢放出府去配人家去了。那時候,楊嬤嬤跟主子提過一句,主子想是已記不得了。”

這些事顧雁歌倒是都知道,原本不記得的,扶疏一提,她也就想起來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把湯水熱在小爐子上,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扶疏應聲下去了,桌上留了碗蓮子湯給她喝,她有些煩問地坐了下來,隨手揭開蓋子,拿調羹攪了攪蓮子湯,心不在蔫地往嘴裡送去,還沒嚼上兩口就發現不對勁了:““湖蓮貴,河蓮賤,青城蓮子價千金!”

她忽然就想起這句話來了,湖蓮是拈湖洲一代的蓮子,河蓮是河池地區,而青城的蓮子產量少,品種好,年年京貢著,自然身價百倍。府裡的蓮子,一直是宮裡送來的青城蓮子,自然是一等一的品質。

顧雁歌這張嘴,早就被養刁了,啃裡的蓮子嚼起來一樣,粉糯無渣,但就輸在了一個香氣上面。而且京貢的蓮子,顆顆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而這盅裡的蓮子,大小形狀都有些微的不對。

要不是事先有見了灰塵,她說不定不會亂想,可現在一聯絡起來,就不由得不亂想了。

“嘖,這些人的膽子倒是養肥了!”顧雁歌丹這麼嘀咕一句,蕭永夜就掀簾子進來了。

“雁兒,你怎麼還沒睡,在吃什麼呢,一臉的不高興。”蕭永夜往顧雁歌旁邊一坐,伸長脖子往盅裡一看,笑道:““你不是最愛蓮子湯了嗎,怎麼今天才動這幾口?”

顧雁歌推著湯盅遞到蕭永夜面前說:“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蕭永夜就就著調羹吃了一口,嚼得有滋有味兒:“嗯,味道不錯,只少了點。”

……她不該跟蕭永夜說吃的,這人逮著碗菜就有吃三碗飯,跟他說這些細微的,他肯定會大手一揮說她想多了:“那你多吃點,熬了大半夜了,肯定餓了,皇上也不管宵夜的。”

蕭永夜哈哈大笑,一邊舀著蓮子湯,一邊說:“雁兒,你可不能讓皇上聽見了,這話顯得皇上多小氣似的。”

吃過蓮子湯,兩人一塊去看了看孩子,折騰了會兒才歇下。

次日清早,蕭永夜整了朝服去上朝會,顧雁歌也早早起了,洗漱完用了早飯,端坐在屋裡等著來打掃的丫頭。往日裡打掃的時候,她要麼是坐在院子裡,要麼領著孩子去院子裡看看景兒,今兒她可是哪都不想去了,就指著看看這些丫頭怎麼個打掃法兒。

灑掃的丫頭自然也沒想到今天顧雁歌會坐在屋裡,丫頭上前請了安,又說:“大公主.奴婢們該灑掃了,請您移駕,別讓灰塵沾著了您。”

“屋裡天天打掃積不了灰塵,今日乏了不想出去曬日頭。”

丫頭們見顧雁歌不走,倒也沒說什麼各自拿了物什來,墩地的、掃塵的、擦窗的各兩名,在屋裡忙忙碌碌動起來。許是今天顧雁歌在,該打掃的地方,都盡心打掃了,盆裡的、桶裡的水也都髒得不能看了。

顧雁歌坐著裝沒看見,等打掃完了,丫頭們又來給跪安:“大公主,奴婢們灑掃已畢。”

“嗯,你們平日裡都這麼灑掃麼?各院也都這麼打理麼?”顧雁歌狀似是不經意一般地問道。

丫頭連忙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