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希望你過得好,沒想到你受了這天大的委屈,連一個字都不透,哪還把我們當叔叔……”

顧雁歌指揮丫頭們擺了茶點,這才笑道:“曲叔叔,劉叔叔,就別忙著說我了,我現在不是發的嘛,這些不快意的事,過了就過了,咱也就不提起了,省得自己窩火,咱們總不能拿他的錯來處罰自個兒啊!難得和叔叔們見過一面,咱們不如說得歡快的事,那該多好!”

“你啊,從小你父王就拿你沒主意,小小年紀就心思多得很,現在我看誰還降得住你!跟謝君瑞和離也好,他啊也管不住你,你就得找個不說話都能讓你服貼的,這才能讓我們省心!”曲清風心思到底細膩,一眼就看出蕭永夜和顧雁歌之間的那些味兒,笑了笑,對於這樣的配對,他們一干舊部都是樂觀其成的。

蕭永夜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從十幾歲進軍營,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蕭永夜骨子裡什麼樣,他們清清楚楚,也只有託付了這樣的人,他們才能夠放心。更何況,蕭永夜不但心裡有顧雁歌,還懷著對恪親王的感念,更是會好好待顧雁歌,當初,兩人各自錯許了,如今有了改正的機會,他們就更該動動心思好好撮合撮合了。

顧雁歌眯著眼睛笑,接著丫頭手中的茶壺,給曲清風和劉定他們添茶水,一面還故作小女兒的驚道:“呀,萬一欺負我怎麼辦,叔叔們可不能這樣。”

劉定見曲清風打手勢,再一看蕭永夜和顧雁歌之間的氣氛,再精神經也明白了,心裡自然擊掌叫好,便笑著道:“總會有個人,既管得住你又絕不會欺負你,還得把你捧手心裡,放心尖兒上!”

說完,劉定就拿眼睛瞟蕭永夜,而蕭永夜見了他的目光,竟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味道,劉定更是樂得不行。蕭永夜這模樣,讓他想起了當初年少的蕭永夜,人小皮薄性子韌,一說就臉紅還編是個犟得收不住的,只是漸漸的就剩下性子韌的,現在一看,皮還是薄!

顧雁歌這下也聽出來了,敢情這二位不僅是來找她敘敘舊的,還是想來手掐紅線做月老:“我明白了,叔叔們啊是調侃我,要真有這麼個好人選,就叔叔不留給自家女兒,劉三姑娘可正是當嫁之齡!”

“嘿……要是我那丫頭人看得上,我早把那丫頭嫁了,我那丫頭,性子糙得跟樹皮一樣,臉厚厚得跟嘉臨城牆一樣,要是耍起橫來,連幾個哥哥都不是她的對手。我這女兒啊,將來學有得操心的!”

顧雁歌成功的把話題轉開了,幾人坐在園中說說笑笑的拉家常,天晚了老管家特地來說請幾位將軍宿下,反正將軍王府別的不多,屋子是大把!顧雁歌問了曲清風和劉定的意思,曲清風和劉定看了蕭永夜一眼,蕭永夜看著顧雁歌,似乎在問歡不歡迎他留下似的。

顧雁歌眨眼,不表態,曲清風大手一揮說:“那咱們留宿吧,要是去永夜府上,還得折到城東去,那可就遠了,我忙了一天困了,老七趕緊給我拾掇間屋子,我可得好好睡一覺去了!”

曲清風說完還把劉定給拉走了,於是園子裡就剩下了顧雁歌和蕭永夜,顧雁歌看了蕭永夜良久,兩人間的沉默卻讓顧雁歌忽地一聲“噗哧”笑了出來:“永夜,咱們明明早認識了,怎麼這場面還跟相親似的,曲叔叔和劉叔叔像是恨不得一人一根紅線,把我們先綁好了再拴一起。”

蕭永夜聞言也是開懷一笑,尷尬的氣氛瞬間消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眼瞧著月亮就升了上來。

蕭永夜不健談,但是真要談話時,不僅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更是一個擅講故事的人,戰場上的歲月由他嘴裡聽來,真實而具有震撼力,顧雁歌很喜歡這種感覺。原來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悶,和一個討自己歡喜的人在一赽兒,就是閒言碎語也聽得歡快。

“雁兒,過幾天我帶你去見個人吧。”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