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知道……”曲清風駕了馬上來,湊在蕭永夜身邊小聲的說道。

蕭永夜卻不說話,只是回頭看了看顧雁歌,迅速地催馬離開。曲清風沒得到答案,但見了蕭永夜的動作也明白,顧雁歌的主意就算是他也不會拒絕,更何況是這個一直把“雁兒”放在心上的蕭大將軍。

直到看不到人影后,顧雁歌才回了謝府,現下的謝府可謂是安生了,就只等著謝君瑞“凱旋”而歸,這一家人好榮封的榮封,得賞的得賞。顧雁歌好沒趣地回了院裡,才剛剛坐下看了一小會兒子書,就聽得外頭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雁兒,雁兒,我來探望你了!你們攔著本王做什麼,本王是來探望雁兒的,怎麼你們連我都不認識嗎,真是大膽。趕緊去把你們家候爺叫出來,竟然把本王攔在外頭,還有規矩沒規矩了?”

顧雁歌趕忙起了一看,卻不是忱王還能是誰,顧雁歌揮手讓守院兒的丫頭退開,把人放了進來。站在臺階兒上看著正整著凌亂衣裳的忱王,不由得搖頭道:“忱王大老遠得從塞上來,你們怎麼把人給攔在外頭了,小心他回頭去了宮裡,跟皇上告狀,說淮安候府好高的門第,連個皇上親自賜封的王爺都被丫頭給攔了。”

忱王見看院的丫頭臉都白了,連忙揮手:“別聽你家主子的,我是那麼差勁的人嘛,我說雁兒你是不是不待見我,要是把這開門的小丫頭嚇著了,以後誰給我開呀。”

顧雁歌聽了回頭看著忱王,道:“你不成還要在京城待很久?”

忱王見了扶疏和淨竹,明明不認識,竟然挺熟捻地笑著要茶水點心,兩小丫頭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也不待顧雁歌招呼,自己就先坐下了,兩丫頭手腳麻利地奉上了點心茶水。顧雁歌搖搖頭也坐下,看著忱王總覺得這人來得別有含義。

蕭永夜剛一走他就來了,這兩人倒是連照面都沒打,這般的默契,若不是巧合,就只能說約好了的陰謀!顧雁歌安坐在月季花架下,支著腦袋看著忱王,風緩緩一吹來,髮絲纏在了手腕上,顧雁歌懶懶地捋開,繼續看著忱王,大有你不說我就繼續盯著你的意思。

忱王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又整了整衣裳,迎著風一笑,那叫一個燦爛無比:“我今天果然俊逸出塵嘛,我說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婦怎麼都盯著我瞧呢!要不是我久不在京城,那第一公子的名頭該是我的,哪輪得上謝君瑞呀。”

第一公子……顧雁歌嘆氣,這個人還真能給自己找名頭:“敢問王爺,您大老遠地從塞上來,一路辛辛苦苦,卻不知是為哪般呢?”

忱王也跟著嘆氣,看著顧雁歌道:“雁兒,你以前都這我叫名字的,怎麼現在一口一個王爺。”

顧雁歌莫名其妙地對這個人有一種無力感,這個人要是掌了秋水關和嘉臨關,東北一帶危矣:“你先告訴你來幹嘛的?”

忱王又是一聲長嘆,神色卻終是慎重了起來,看了四周的丫頭一眼,丫頭們便會意地離開了,等院門關上了,確定四下無人才湊在顧雁歌耳邊道:“老蕭說,你一個人扛不了京裡的事,還有很多事,我們都未必清楚,但是怕你一時衝動陷進去,到時候捅破了反而讓自己不安穩。”

顧雁歌聽了是蕭永夜的意思,不由得心頭一暖,嘴角漾著淺淺地笑意:“會有什麼事是我們都未必清楚的,父王的死,還是承憶的身世。”

忱王愣愣地指著顧雁歌,半晌才回神,連忙四下檢視了一下,這才又回來坐下,嚴肅地道:“雁兒,以後這些話可別亂說,幸好今兒是沒人聽到,要是讓人聽了去,你這小命時時刻刻都得被玩死。”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並非什麼都不知道,而是時機不對,就假裝不明白而已。”顧雁歌笑笑不再言語,恪親王死於非命,顧承憶是誰布得局,於她而言都不重要。她自會替原主找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