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行空的。看不透、抓不住、猜不到。變化最大的要數兩位姨娘,直接來了個置換。原本與母親親密的木訥的柳姨娘,如今因著不散的交際圈子反倒是活泛了起來,每天忙的不見人影,不是去了這家打牌,就是約了那家太太聽戲,來往的都是北平有頭有臉的人家。反而是原本咋咋呼呼的晴姨娘,可能是老了,折騰不動了,每天不是跟太太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就是拉著翠姨和福嬤嬤一起打牌。四人整天在家折騰的樂滋滋的,偶爾一起逛街,買一些老掉牙的東西。

曼妮信中感嘆,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父親喜歡晴姨娘了。因為晴姨娘的性子實在是討喜,什麼年紀什麼狀態。年輕時豔麗嬌俏,中年時溫柔賢惠,老了平和慈祥。曼妮甚至調皮的問輕寒,我說的對嗎?

輕寒看到這裡不由得會心一笑,低語:“這丫頭。”

曼妮信中說家裡如今最缺的就是孫兒。外孫兒偶爾來一次,都快被一院子的老人家嚇著了。好在,這一令人驚悚的畫面很快就結束了。石頭的媳婦生了一可愛的小閨女,像極了槐花,漂亮極了。家裡的一眾老人家,每天看著那小丫頭兩眼直冒光。連人家的親奶奶抱著,都能讓太太和晴姨娘挑出一堆毛病來。小丫頭已經八個月來,每天都在太太院子裡逗著一眾老人家。玉蘭姐可說了,等大少爺有了孩子,她就去奉天給大少爺帶孩子。

曼妮信中問自己的大哥,是不是已經拿下槐花了。她可是看見父親收到大哥信的第二天,一大早就進了祠堂,好長時間才出來,出來後一臉的喜氣。

曼妮調侃到,能讓父親進祠堂的喜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大哥娶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