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行了,趕緊去上茶。一會兒我去外面買。”

牡丹緊著行禮告退去泡茶。柳姨娘這才輕輕拍拍不散的手背,溫聲說:“算了,跟牡丹叫什麼勁,廚房這樣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得牡丹有這份心,別難為她。”

柳姨娘的話牡丹聽的真正兒的,但此時的牡丹再也不會被柳姨娘裝腔作勢的假樣子給騙了,牡丹頭都不敢回,麻利兒的去泡茶了。

看似平靜的白天過去了,用過晚飯,耿府的主子們各自在自個兒的院子裡消食,然後歇下。

這一天的耿府註定是不安穩的。

半夜裡,大少爺的院子被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驚動。玉蘭急忙披著外衣跑到門口問:“誰啊?”

“玉蘭,快叫大少爺起來,老爺發了急症。”

“啥?咋不叫大夫?”

玉蘭趕緊拉栓子開門,福嬤嬤的焦急即使在黑暗裡也能感受到。

“娘,我這就去叫大少爺。”

“快去。”

輕寒早就醒了,這會兒已經快速的穿上衣服。

雅子也起身,一邊穿子一邊問:“您回來時不是去了書房嗎?”

輕寒眼底劃過一道暗芒,焦急的說:“那會兒只覺得父親神色不好,以為累著了,我先過去了。”

說完,輕寒急忙忙的小跑著走了。

半個時辰後,耿府所有的院子都亮起了燈,主子們先後都到了主院。

老爺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嘴角流著幾道細細的黑色藥汁。太太驚慌失措的坐在床邊的繡凳上,一邊低聲抽泣,一邊用帕子擦著眼淚。

晴姨娘一進門就嚎啕大哭:“老爺,老爺,這是咋了?”

太太抬起淚眼低聲訓斥:“小聲點,才餵了藥歇下。”

“哦……哦……老爺這是咋了?不要緊吧?大夫咋說?”

晴姨娘一連幾個問題,太太小聲抽泣,搖搖頭:“大夫給寒兒交代的……”

晴姨娘身後的西風和曼妮直接回頭看輕寒。

輕寒剛送大夫回來,正低聲吩咐耿二:“耿叔,父親這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以後勞您仔細著點。不能受累,不能煩心,吃食上宜清淡,大魚大肉就別用了,凡是厚味都不行。”

耿二頻頻點頭,表示記下了。輕寒又吩咐管家:“福伯,再來府裡拜會的就拒了吧,父親不宜勞累。若是那實在推不了的,你就代勞吧。”

輕寒說完這才看著屋子裡的人低聲說:“這會兒沒事了,都回去吧。”

晴姨娘馬上說:“讓太太歇著吧,我守著老爺。”

輕寒搖搖頭:“姨娘去歇著吧,今兒我守著,明兒西風守著。”

晴姨娘還想張嘴說話,西風忙扶著晴姨娘的胳膊說:“姨娘,我送您回去,明兒一早您再過來。”

晴姨娘看看兒子,又看看輕寒,無聲的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乖乖的跟西風走了。

曼妮上前扶住太太,輕聲說:“母親,您到廂房裡歇著吧。”

太太點點頭,曼妮攙扶著太太離開時,曼妮憂心忡忡的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父親。

這哪裡還是那個風流倜儻的俊逸書生?瘦弱的身子,病蒼蒼的面容,斑白的鬢髮,虛弱的喘息。曼妮的眼淚一瞬間迷了眼,緊咬著嘴唇。不能哭,母親身子骨不好,這一哭,母親怎麼能受得了?

曼妮的神色輕寒看在眼裡,心裡一軟,這個妹子是真心敬重愛戴父親的。

曼妮一出門,輕寒的臉就沉了下去。

父親鬧這麼大動靜,柳姨娘和不散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輕寒心裡怨憤的人這會兒才剛到門口,與西風和晴姨娘正碰上面。

那會兒福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