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回絕:“那我不去!”

那丫鬟為難道:“姑娘,這可不成,太太吩咐過……”明蘭見小丫鬟連汗都急出來了,便道:“你先走,我和你們姑娘這就過去。”

小丫鬟知道這明蘭小姐雖來日子不久,卻和自家小姐極是投緣,常能對品蘭規勸一二,便連聲道謝著放心走了。

品蘭瞪著明蘭:“你打什麼保票?我可不去。”明蘭涼涼道:“我是無所謂啦,不過大伯母不放心你,自還會派人來逮你,三請四請,最後不過是敬酒罰酒差別罷了。”

品蘭想起自家母親厲害,不由得灰心道:“我是真不想見三房那幾個呀!除了秀蘭姐姐還好些,那慧蘭你是見過,還有一個庶出月蘭姐姐,哎,更不必說了。”

明蘭拉著品蘭慢慢朝正堂走去,邊走邊問,順帶引開品蘭注意力:“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這麼記著。”

品蘭不知覺隨明蘭往前頭走著,忿忿道:“你們一直在外地住,不知道三房那幾個討厭鬼!小時候三嬸嬸推說家境艱難,又說女兒家得貴養,便把三個女兒硬送到我家來,我和大姐沒少吃她們苦頭!秀蘭姐姐只知自保,也還罷了,那月蘭,哼,逢年過節分東西她總要鬧一回。不是搶我衣裳就是偷姐姐釵環,我去告狀,她還到處恬著臉哭,說我們欺負她!”“她還偷東西?”明蘭還真沒想到。

品蘭想起往事,一肚子火氣:“哪是偷?就是明搶!大姐姐屋裡但凡沒人在,她就自己進去亂翻東西,撿了好自己戴上便再也不還了!大姐姐老實,從不說她,她便愈發放肆,有好幾次連母親屋子也敢進去翻,母親一開始還忍著,說不過是些首飾,女孩子大了愛打扮就隨她去吧,直至後來發覺少了幾份地契,裡頭還有這祖宅文契,母親才急起來。”

“後來呢,契書要回來了嗎?”明蘭很惡趣味追問。

這個問題很讓品蘭興奮,她得意洋洋道:“那時她差兩個月就要嫁人了,她仗著已聘了人家,孃家人不敢收拾她,誰知我母親先去三房把客客氣氣把她接來,然後派人去對那親家說月蘭姐姐染了風寒,婚期推遲半年,接著把月蘭姐姐關了起來,不論三房人怎麼來鬧也不鬆口,不過三房也不敢怎麼鬧,怕鬧大了被人家退親,哈哈,月蘭姐姐足足被關了好幾十天,她交出契書才放人;原來她連三叔都沒說,偷偷藏在自己肚兜裡,想帶去夫家呢!”

品蘭說眉飛色舞,明蘭卻張大了嘴,心中翹起大拇指——果然真人不露相,想不到那個圓臉和氣大伯母居然這般辣手!

品蘭被勾起了談興,繼續往下說:“還有慧蘭,與我小時候不知打過幾架了,喏,你瞧瞧,這疤!就是五年前她把我推到石頭上磕,幸虧我拿胳膊撐住了,不然我臉還不定怎麼樣呢!”說著擄起袖子湊到明蘭面前,明蘭伸頭去看,果然上面好大一條疤痕,如蜈蚣般扭曲桃粉色。

“然後,她就被送回自家去了。”品蘭恨恨道,“哼!都是白眼狼!”

慧蘭和品蘭足足差了三歲,居然也下去這個狠手?明蘭看著那條五六寸長疤,能想象當初**歲品蘭有多疼,便幫品蘭放下袖子,安慰道:“我常聽大老太太說起秀蘭姐姐,說她倒是個好的,相夫教子,夫妻和睦,可見大伯母也不全白養了呀!”

品蘭總算開了笑臉:“那還不都是我娘做了好事!那年秀蘭姐姐連夜哭著跑來我家,磕頭都磕出血來了,求我爹孃別讓三叔把她嫁給一個黑心老財做填房,我娘好容易把她保了下來,還做主把她嫁了現在姐夫,姐夫考上秀才後一直中不了舉,也是我爹爹去疏通了關係,讓姐夫在鄰縣做個教諭。”

明蘭連連點頭:“大伯大伯母真是好人,這般肯為侄女出頭,欸?對了,那伯父為何不給孫姐夫也弄個教諭來噹噹。”

品蘭冷哼一聲:“我那姐夫小時候曾被一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