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墨銜之,你說我還能再傻乎乎的相信你了嗎?”

最後一句話,她已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讓曾經的那種絕望爬上她的表情,有的只是深深的質問,甚至帶著絲肯定的語氣,讓墨銜之心頭狠狠一滯,千言萬語只想匯成一句簡單的道歉。

“未未,對不起。”

對不起一開始就認錯了人,付錯了情。錯把白露當成你,悉心呵護尋找這麼多年,原來,你始終都在我的身邊,而我卻一直都不知道……

左未未閉了閉眼睛,淚水大股大股的從她的眼眶裡溢位來,“墨銜之,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只是丟丟。之前你就不疼愛他,現在他找不到了,你也是這樣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幸好他沒有看到這樣的你,否則,不知道該有多傷心呢。”

他期盼了幾年的爸爸,原來是這樣一個無情之人,換做是誰,都會傷心絕望的吧?

“未未,我沒有不關心,我只是想讓大家都理智一點,這種情況下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對你的身體來說,只會是雪上加霜,你知道嗎?”

他緊緊地扣住未未的雙肩,試圖讓她可以清醒的認識到現在的情況,應該冷靜,而不是這樣激動下去。

就剛剛,他清清楚楚的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猩紅的血絲,這已經說明她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如果再這麼徒勞無功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精盡力竭而暈倒。

“我不知道。”左未未冷笑,她拂開墨銜之的胳膊,“只有你一個人有理智的智慧,我們都只有簡單粗暴的方法,所以,墨總,您還是坐在這裡冷靜的分析你的判斷吧。”

她轉身,似水明眸裡湧現出來的巨大失望隨著她目光的轉移而消失不見,但是那樣的眸子帶給他的巨大震撼,就像是讓人用鑿子刻畫在他的骨子裡一樣,沒骨難忘。

“未未!未未!”

她剛走到門口,程子良忽然目露欣喜的走過來,把一枚釦子遞給她,“我剛才在一個冬青樹的根部找到了這一枚釦子,總覺得有點眼熟,你看看認識不?”

左未未趕緊接過來,顫抖著將釦子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才激動的開口,“這個釦子是我爸的,我之前給他買的一件大衣上面的扣子……”

“難道是……”

程子良的話還沒有說完,左未未就緊緊的把釦子攥在手裡,奔了出去。

對,一定是爸爸!

如果剛才墨銜之的分析是對的話,加上現在爸爸的衣服上的這枚口子,也就只能是爸爸來解釋了,否則以丟丟那樣聰明的性格,不可能不反抗乖乖跟著對方離開,而未留下一點痕跡!

“未未,你去哪兒?”

墨銜之想要追出去,卻忽然被程子良攔了下來,“銜之,剛才我看到白露的情緒不太好,你還是回去多關心關心她吧,未未這邊交給我就行,你放心吧。”

說完,迅速追了出去。

墨銜之孤零零的站在大門口,看著左未未急切的跳上程子良的車,然後倆人驅車離開,他的目光倏然一冷,不動聲色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車子上,左未未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撥打著左丘明的電話。

但是他的手機就像是除錯了靜音一樣,不僅沒有人接聽,甚至連結束通話的動作都沒有,就那樣一直響著彩鈴。

“未未,別急,慢慢來。如果你確定是叔叔帶走了丟丟,再怎麼說他也是丟丟的姥爺,肯定是不會傷害丟丟的,你放心吧。”程子良邊開車邊安慰道。

左未未顫抖著繼續將電話號碼撥出去,哽咽著搖搖頭,“不,程大哥你不懂。我爸如果急了,別說是丟丟,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他也在所不惜。難道上次在酒店裡面的事情你忘了嗎?”

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程子良及時出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