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她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

墨銜之神情寡淡的隨便翻看了幾張,狹長的黑眸始終波瀾不驚,深邃的讓人無法看出他的心思。

抬眸看著指頤氣使的蘇然,淡淡的開口:“蘇小姐認為這些照片是我讓人拍的?”

“……”蘇然沒有說話,可那眼神裡分明寫著‘不是你還能是誰’。

墨銜之將照片丟在一邊:“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句話應該是她問的,好吧!

蘇然在陸銘煜那裡吃了癟,此刻又見墨銜之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窩在胸口的火嗖嗖的往頭頂竄,開口嗓音尖銳的幾分:“不是你還能是誰?”

墨銜之刀削斧鑿的俊臉一沉:“蘇小姐是來質問我,或者想吵架,我沒功夫奉陪。”

伸手拿起座機話筒,順便去按內線按鈕,蘇然知道他這不是叫秘書,就是叫保安‘請’她出去,聲音連忙軟了下來:

“真的不是你?”

其實從他說話的語氣口吻中,蘇然也感覺不像是他,像他這種身份,就算做了,也不會不承認的。

墨銜之再次拿起其中一張照片,視線落在照片上:“我也可以說這些照片你是拿來威脅我的,所以……”他頓了下,如墨般漆黑的劍眉一挑,冷睨著蘇然:“如果你是來解決問題的,請擺正態度。”

蘇然被他說的臉頰驀地一紅,慚愧的說:“對不起,是我魯莽了。”

心中暗暗佩服:到底是幹大事的人,哪裡像她這般沉不住氣。

“說說看,這些照片是怎麼到你手上的。”墨銜之的嗓音低醇厚重,像大提琴一般。

蘇然將事情的經過一絲不漏的說給墨銜之聽,完了墨銜之立馬一針見血:“送照片的人就是想破壞我們兩家的合作方案,可是……”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而後狹長的黑眸鎖住蘇然的臉:“能告訴我你和陸銘煜什麼關係嗎?”

她若不是和陸銘煜有非一般的關係,也不會成為刺激陸銘煜的物件。

“我……我是他前妻。”蘇然一張臉乍紅乍白,‘前妻’二字實在尷尬的難以啟齒。

墨銜之點了點頭:“他不信任你,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出面澄清?”

“是的。”

“我不會去的。”墨銜之覺得面前這女人的腦子裡絕對裝的是漿糊,他去解釋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有了欲蓋彌彰的嫌疑,更何況以他的身份去給陸銘煜解釋,未免太可笑了吧。

蘇然沒想到墨銜之竟是這般油鹽不進,脫口而出的話有些強詞奪理:“誤會是你造成的,我不找你找誰?”

墨銜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貫冷麵的他唇角不可抑制的揚了揚,戲謔道:“我就不相信蘇小姐和別的男人吃飯後,每次都要拉著對方去給他解釋。”

“這次情況不同。”蘇然忍著羞赧。

“沒有什麼不同,只說明瞭一點……他不信任你。”墨銜之調整了下坐姿:“蘇小姐不如就此離開迅捷,到我們墨氏來工作,薪水方面肯定比迅捷給你的優渥。”

開什麼玩笑,她來墨氏工作,不就坐實了她和墨銜之的關係。

“謝謝墨總一番好意,我無福消遣。”既然他不願幫她解釋清楚,那她也沒必要在此過多停留。

墨銜之抬眸看著蘇然離開的背影,眉宇微擰,眼波高深莫測,隨後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機,那端接通後——

“查一下小叔最近都忙些什麼?”

蘇然硬著頭皮回到公司,抱著試探的心裡去刷門禁卡,‘嘟’的一聲門開了,員工卡沒登出,就說明陸銘煜沒將她從公司除名。

沒開除她就說明還有解釋的機會。

這個認知像一泓春水注入心湖,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