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長生,輕劍游龍,翩然千里!

藏劍山莊心法問水訣之下所用的輕劍,本就劍身輕巧,加之身法敏捷,重劍悍然一擊、劍氣激盪之下,那個綠袍老人便已經吃了個暗虧,這會兒葉覺非手中換成輕劍之後,一招夢泉虎跑,輕劍快速刺出之際,更是身形變幻莫測,令人難以捉摸。

幾招過後,綠袍老人雖然並未受傷,可是,那件花紋圖案陰冷詭異的綠袍子上,卻已經被劍氣割開了幾道口子,與遊刃有餘的葉覺非相比較,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之色。

綠袍老人自知不敵,倒也不強撐著,抓到一個空隙,便匆忙退走。

葉覺非看著那個綠袍老人消失,也沒有繼續追擊,轉身直接從窗子跳回到客棧的房間裡,看到正癱坐在地上嘔血的那個年輕人,卻是面色猛地一變。

姬冰雁的面上也有幾分深沉之意,他已經封了那個年輕人身前的數處大穴,卻依然無法阻止他的傷勢急速惡化下去。

“是中毒,”姬冰雁正蹲著身子,扶著那個年輕人,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沉聲說道。

葉覺非走過來,一把抓過那個年輕人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脈搏,手指輕輕一觸,便已經感覺到他的腕子上那種雜亂無章、完全令人無從下手的脈象。

“我只是用重劍砸了他一下,”葉覺非知道憑藉自己的那三腳貓的醫術,對於這樣的毒性,基本上沒有任何的針對辦法,只能是把身上帶著的幾瓶隨便做的回血、解毒的藥物,一股腦的塞進了那個年輕人的嘴裡,希望他能多撐一會兒罷了……

姬冰雁也嘆了口氣,微微皺著眉輕聲道:“我剛剛過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還很正常,卻沒想到,給他解開穴道不久,他竟突然就開始吐血了。”

被葉覺非往塞了一堆的藥丸之後,那個年輕人突然反手抓住葉覺非的袖子,嘴角又淌出些暗沉發黑的血液之後,睜大眼睛,艱難的吐出半句話來:“是、是玉——”

話未說話,年輕人的瞳孔已經開始有些渙散。

葉覺非的手指還抵在年輕人的手腕處,感受得到,指尖下的跳動愈發輕微,直至徹底消弭。

姬冰雁搖了搖頭,心中悚然,面露嘆息道:“好狠的毒,好快的毒……”

葉覺非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輕輕說道:“更重要的事情在於,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中了毒。”

“他自己似乎知道。”姬冰雁突然說道。

葉覺非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默不作聲。

姬冰雁也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又另起話題道:“他剛剛最後所說的那個‘玉’,是指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剎嗎?”

“……”葉覺非遲疑的搖了搖頭,心裡不免有些煩躁,在那一瞬間,她想到的其實是玉天寶。並非是對朋友的懷疑和不信任,而是,在那個時候,葉覺非的直覺裡,讓她想到的,能夠告訴她一個真相的人,應該就是當初在江南百花樓,尚有閒情逸致留書一封、而後才悄然離開的玉天寶。

姬冰雁突然追問道:“你在搖頭,是想告訴我,不是,還是不知道?”

葉覺非扯了扯嘴角,瞪了姬冰雁一眼,然後才冷著臉解釋道:“什麼都不是,就一個字而已,也許他是在說用玉雕成的羅剎牌呢!”

姬冰雁聽了葉覺非順勢隨口搪塞的話語,稍稍思量了一下,竟然意外的覺得有些道理,又想了一會兒,姬冰雁才緩慢的開口道:“你剛剛出去碰到的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一個穿著綠袍子的渾身帶毒的乾癟老頭,衣服上的圖案古里古怪陰森森的。”葉覺非簡要解釋道,“就是在外面吹竹的那個人,一身武功算得上是高手,不過指甲和臉色都有些發綠了,估計學的不是什麼正派功夫。”

“綠袍老人……”姬冰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