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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璽藤茶樓是四貝勒贈與嫡妻的禮物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那日,既沒見四福晉來茶樓,也沒聽敏容提及四福晉要幫姒姒的話題……我那會兒還想著,敏容估計也挺為難,畢竟宮裡的主子多著呢,所以也沒多在意,只希望姒姒運氣好……”
“運氣確實很好!聽人傳,那輔國將軍性子低調,府裡也沒有攪和不清的通房妾室……姒姒此行又是奉旨出嫁……你也算放下心頭大石了……”元菱輕嘆道。
元卿點頭接話:“是啊。姒姒的事一了,我也沒其他牽掛了……”
“額娘!您別這麼說……姒姒日後必定常常回來看您,您可要將身子養好了。”耿音姒聽出元卿話裡的落寞和寂寥,頓時紅了眼眶,忙不迭拉著元卿的手哽咽地勸道。
“姒姒說的沒錯,你呀,如今首要之事,就是將養自個兒的身子……耿音雄那廝,你是早就靠不住的了,好在如今姒姒嫁的好,你還有個依靠,諒他和那個小妾也不敢真拿你怎麼樣……依我說,你就放開了心過日子,偶爾出府逛逛,找敏容說說話也好,上福塔寺靜心向佛也罷,總之,少去搭理府裡的堵心事,心平了,眼界自然寬了,眼界寬了,足下也輕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就像她,失去了原本想要相依一世的夫君,又沒個子嗣傍身,照樣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裡活得我行我素……
元菱一番話讓元卿茅塞頓開。雖然此前,元菱不止一次這麼勸過她,可那時她被嫉恨矇蔽了心,根本聽不進去。如今許是被女兒的喜事一衝,心底積鬱多時的陳痾就這麼忽然被元菱一席話清理殆盡了。
也自那之後,耿音雄發現,自己這個已陌路多年、原本以為被病魔折騰地蹦噠不了多久的嫡妻福晉,忽然間琢磨不透了。
再然後,他發現,自己這個被病魔纏身多年的福晉,病好後,竟然還如此明麗、清雅……儼然如兩人剛成婚那會兒時的模樣。究竟是什麼時候生分的?是她久久生不出嫡子、被額娘嫌棄的時候?還是他被額娘逼著納妾、被她發覺之後?又或是酒後亂性、讓劉氏懷了他的孩子、擇日進門後?或者……是太多太多的小分歧,才累積著造成兩人如今這般形同陌路的關係吧?
耿音雄閉了閉眼,擱下手裡的卷軸,起身走至園子裡,望著牆外隔了數座院中院的福晉院落,無聲輕嘆,也罷,至少女兒已經有了個好歸宿,她也走出了往日的陰霾……關鍵是,她還住在這裡,和自己同一個屋簷下,想知道的時候,可以透過僕役獲知她的起居狀況,想見的時候,也能遠遠見上一面……這就夠了……
耿音雄這段深埋心底的嘆息之辭,在過了許多年後,朝代更替、權臣留走,他也果斷辭官退隱、妾室不體他心境、嫡妻卻微笑支援之際,才以回憶的模式提起的。元卿聽後,久久回不了神。
原來,男人和女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懦弱、膽小、懼怕……只因……彼此心底還存有情吧。不忍說破,不忍追問,不忍探尋……只因,怕聽到的答案不是自己希冀的……他們哪,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原來都一樣呵……
耿音姒的嫁事一了,其他參與選秀的人,也沒槿璽什麼事了。
於是乎,開始考慮起遷居事宜。四貝勒府早已收拾妥當,就待他們包袱款款地出宮遷入。可因為今年宮裡宮外事體多,就一再拖延。轉瞬就到了康熙三十二年的臘月,這下子,槿璽無論如何都不想再拖了。搬個新居好過年啊!
於是,剛進入臘月,胤禛就向康熙遞了遷居的奏摺,准奏後,就馬不停蹄地搬家了。
168 新邸
康熙三十二年的臘月初五,槿璽和胤禛將小家遷到了內城城北——位於安定門內東首角的四貝勒府。
要帶去新居安置的大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