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煙盯著湖面看了許久,卻也看不出什麼來,轉身的時候,便見姬安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雙眸一凝,並未離開,而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等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便見姬安重新回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那日在太外婆面前答應了什麼?”慕梓煙看著他問道。

“沒什麼。”姬安淡淡地笑道,“不過是答應她老人家日後永遠地留在姬家。”

“留在姬家?”慕梓煙怔愣地看著他,“那你之前出去又是為了什麼?”

“為何要告訴你?”姬安雙手環胸,眯著眸子笑吟吟地問道。

慕梓煙撇著嘴,轉眸看著前方,“你帶我來這處,就是為了吹風?”

“難不成你還想做什麼?”姬安說著已經緩緩地朝著她走去。

慕梓煙面色一凝,朝著一旁移動著,側眸看著他,“姬安,即便我想起了什麼,也不會改變什麼。”

“我知道。”姬安直視著前方,“因為這一切都是欠你的。”

“你不欠我什麼。”慕梓煙坦然道,“我都不記得了,這說明,你我兩不相欠。”

“你這丫頭。”姬安揚聲道,“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話?”

“我跟你不熟。”慕梓煙淡淡地反駁道。

“不熟?”姬安氣得走上前去,恨不得直接將她踹入湖裡。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是不熟。”

“那自今日起,你我好好熟悉。”姬安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慕梓煙擺手道,“我可是有婦之夫,與你站在這處著實不合規矩。”

“你還知曉自己是有婦之夫?”姬安的聲音越發地低沉,“哼。”

慕梓煙見他便這樣被氣走了,輕笑了幾聲,轉眸看著那湖面,卻如何都想不起什麼來,只覺得這地方熟悉卻又陌生。

見姬安已經走了,慕梓煙自然也不會待著,轉身便獨自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突然走出一個老伯來,站在她的面前說道,“這位夫人,老漢好像在哪裡見過。”

“老伯見過我?”慕梓煙如今是女子裝扮,挽著婦人的髮髻,一身裝扮卻也素雅,就那突然出來的老伯,不免疑惑道。

“是了。”老伯點頭道,仔細地打量著,而後便轉身在自己的攤子後頭拿出一個木板來,接著遞給她,“夫人,你可記得這個。”

慕梓煙盯著那木板,上面的字跡瞧著倒是與她的極其相似,不過一看便是太小,握筆的力度不夠,故而寫的有些柔軟。

她盯著那上面寫著的東西,而後又看向老伯道,“老伯,這東西是?”

“老漢雖然糊塗,可是卻對夫人印象極深。”那老伯說著,便看著她腰間佩戴著的玉佩,接著說道,“夫人請看。”

那老漢又拿出一個香包來,瞧著已經有些年頭,不過還是被儲存的極好。

“老漢的婆子一直小心地保管著,只是年頭的時候去了,老漢便一直收著,未料到能夠再見到夫人。”老伯激動地說道。

“這香包?”慕梓煙盯著那香包,上面的針腳並非是她的,不過這上頭的紋路與她玉佩上的宮絛是一樣的,這乃是芸香繡的,而芸香繡的東西也只有她能用。

只是這香包她不曾見過啊,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為何會在這老伯身上呢?

她抬眸看著那老伯,接著說道,“我倒是不記得了。”

“不記得是應當的。”老伯看著她說道,“當時夫人也不過是個奶娃娃,只是別看夫人年歲小,可是卻救了老漢婆子的性命,還特意寫了這個木板,讓過往的人來幫襯。”

慕梓煙看著眼前的老伯,當下便驚訝不已,“老伯說我很小的時候來過這裡?”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