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陣氤氳。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說。”風許塵將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中,“我見你剛才在夢裡很害怕的樣子,怎麼了?”

凌雪看的眼中的氤氳很快就積成了水汽,沿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阿塵,我殺人了。我殺了無憂。”

風許塵明瞭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殺她?”

“她讓我殺她的。”

“你這是在幫她,又何須自責呢?”風許塵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

凌雪看搖了搖頭,“可是之前,江源澈那個妃子,還有玉傾城的死,也和我脫不了干係。”

“那是她們自找的,就算你什麼也不做,她們也會因為自己的性格舉止丟了性命的。”風許塵安撫著,而後,他又道,“壞的人用死來結束自己的罪過,好的人用死來了結自己的痛苦,這本就是這個社會制度的錯誤。”

凌雪看認同地點了點頭,“對,都是社會制度的錯誤,我曾經呆在的世界雖然也並不盡美好,但是,也極少像這樣的。”

“所以,我們才應該讓那個美好的世界儘快地到來到。這樣,所有人都能夠幸福的。”

凌雪看覺得他說的話,就像是某種魔咒一般,讓自己不自覺地篤信著。

“阿塵,今天我和江源澈談了很多,他好像只在乎這個皇位和自己的安全,並不在意實權的問題。我想我們可以慢慢來,先組內閣架空皇權,然後再一步步地去完善。”

“這個不忙。”風許塵搖了搖頭,“我們現今還有兩個人必須先解決掉。”

“你是說……江源鳶和趙臨淵?”

“對。他們留在衛國,不止會繼續針對你,還會想辦法來破壞我們的計劃。但是畢竟牽扯到了宋國,所以事情不能夠鬧大,我們得讓他們心甘情願地離開。”

凌雪看摩挲著下巴,“趙臨淵還好說,但是江源鳶好不容易才能名正言順地回衛都,怕是不會那麼容易就自己離開的。”

“先讓趙臨淵離開,這樣江源鳶就會失去了一個重大的靠山。對付起來也輕巧些。”

“好。”凌雪看鄭重地點了頭,眼底沉下了一絲心安,“這樣的話,他也可以呆在宮裡,耐耐心心地在花朝節弄完立後選妃。聽說這皇帝的大婚是要持續半年的,這半年,我們應該可以將衛國改變一些了。”

“花朝節?”風許塵託著腮想了一會兒,“這倒是不遠了。這立後選妃這種節骨眼上還跑來衛國,他好像還真的有些努力過頭。”

凌雪看眨了眨眼睛,偷樂地把身體向他靠了靠,“阿塵,我聞到了有一絲絲的醋味,有木有?”

風許塵嗅了嗅,“這裡不可能有醋味,只有廚房才會有。”

凌雪看用腦袋往他身上撞了撞,“哎呀,你怎麼不懂呢?不是那個醋味,是另外一種醋味啦。”

“還有另外一種醋?”

“就是你見不得別人也喜歡我那種。”凌雪看說著,還向他拋了幾個媚眼。

風許塵還是無法理解,只能陪著一臉笑,“那你說是就是好了。” 江源鳶沉默了起來,他知道,此時若是他再還口,可能會給趙臨淵招致危險。宋國雖實力強大,但是若風許塵使出什麼手段,讓衛晉兩國聯起手來,也未嘗不可取勝於宋國。

“臣,無話可說。”

“陛下!”廉王突然又開了口,“臣以為,此事還應詳查。切不可因此女寥寥幾語而盡信。”

江源澈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廉王,朕一向敬你是朕的皇叔,凡事對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