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城門衛兵都躲在城門洞的陰影裡,扇著扇子,三五聚成一團,城門口只有不少的百姓進出,免不得要被這群傢伙剝層皮,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傅玉那顆心總算是鬆了口氣。

奔跑的戰馬漸漸的降低了速度,距離城門已不出百十米,而這個時候,城門洞內卻是一陣雞飛狗跳,正排隊出入的百姓被一轟而出,那些無所事事的衛兵紛紛湧了出來,將城門清理了出來,而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著一身皮甲,挎著戰刀,好似城門校尉之類的頭目。

當初的城東南天霜門守軍營尉李天德帶著一干手下迎出十數米,在城頭上跟林沖戰了一場,受的傷經過月光豬玀獸的治療,已好的七七八八,這李天德雖然脾氣執拗了些,但是有陳香月這個女人,最後還是低了頭,林沖對這個有脾氣的傢伙很對眼,於是將其要到了自己麾下,而這一次,李天德卻是做上了老本行。

李天德臉上帶著一臉的諂媚樣,快走幾步上前,臉上似是開了幾朵花,燦爛無比的道:“我說今個早上喜鵲叫的歡快,原來是傅大將軍遠征而回,小的是城門尉官李天德,大人這一路辛苦,小的在城門裡備了一些酒水,還望大將軍能夠賞臉”

李天德嘴上說的漂亮,但是額頭上,卻是汗珠子啪嗒啪嗒的掉,說了一大段話,連用袖子擦了三次汗,心裡頭緊張啊,林沖將這個任務交給他的時候,可是明說了,對方八成還不知道襄陽失守的事,但是也有可能知道了,但不管怎麼個情況,出城這活都冒著大風險,搞不好就沒命在。

照著往常,李天德死到是不怕,但是現在他可不是孤家寡人,之前陳香月雖被他霸佔,但卻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但眼下陳香月卻露出一絲願意嫁給他的意思,李天德可就不想死了,但他也知道,自己大惡沒有,小惡不少,不立點功勞補下過失,心裡可難安,所以這事他猶豫了一下,就接了。

李天德不時的去看傅玉的臉色,生怕自己的鬼心思被對方看穿了,不過傅玉卻只是掃了李天德一眼,根本就沒多去注意,作為李唐七十二折衝府中郎將之一,傅玉內心裡面可是倨傲的很。

尤其是對襄陽王司徒納蘭弄出的幾個衙門,城衙衙兵,武衙的城衛兵還有就是守衛四九城的城防守備兵這幾個尤其看不上眼,這群傢伙除了抄人家,欺良霸女,搶掠豪奪是一把好手外,打仗就是一個渣,從上到下,就沒一個有骨頭的,傅玉能瞧得上他們才怪。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傅玉雖然看不上這群傢伙,但也沒有冷言相向,當然也別指望有什麼好臉色:“有勞李校尉了,這些日子城中沒什麼事吧”

傅玉根本就沒懷疑,而是扯著馬,緩慢前行,這讓李天德本來準備的一套應對對方詢問的話全都沒了作用,畢竟他之前可是守其他門的,四大正門可是有專門的守將把守,但沒想到傅玉連問都沒問一下。

“回大將軍,城內倒是有幾件不大不小的事發生,前半月,城外新兵受不得訓練,炸了回營,鬧騰了大半夜,驚動了王爺,可是殺了不少人……”李天德逐一說著一些事,而馬上的傅玉卻聽了兩件,便揮了一下馬鞭。

“怎麼沒聽到東大營裡的訓兵聲”

“兵馬被拉城北頭跑步去了,說是要訓練體能,要從北城門跑到渡口那邊,在跑回來,只有跑到地,才讓吃飯喝水,估計跑回來得日頭下山去了”

傅玉恩了一聲,對於李天德這個回答倒是沒多問,新兵就得狠操練,要不然三個月也成不了氣候,說著話,傅玉已騎著馬進了城門口,李天德疾走幾步,從門口拿過一罈子酒水撕開泥封,遞了上來,道:“大將軍,這可是從一酒家的地窖裡挖出來的,都是藏了三十幾年的好酒,您要不嚐嚐”

傅玉聞了聞,確實不錯,不過這酒味裡頭,怎麼有些血腥味:“這味道好像不對啊,血味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