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點病災的,就不能不賣地來渡過難關,這也是大地主興起的原因。

楚州地方自從冷卓統治之後,在建立新的統治秩序後,就頒佈了新的稅法,對田地只徵收輕薄的十一稅,而對於百姓手中多餘的糧食則以限定最低官價的方式,進行市場價收購。

早就在帝國五五六年時,冷卓為了控制楚州糧草,不僅僅大力拉攏地方上的地主,糧商,甚至組建了金穗米行,這個米行在朱雀城的糧食大戰中得以壯大,而對於這紛亂的大環境下,糧食更是重中之重,金穗米行並沒有因為完成了階段使命後,就銷聲匿跡。

從五五六年開始,到現在,金穗米行已完成了在楚州十府各縣,大鎮的佈局,基本上在地方上,都有一家規模不小的金穗米行,而在揚州,在金楓府,常波府,松江府,揚州府四府,也有金穗米行開張。

楚州的米價這兩年因為恢復的不錯,價格一直都很穩定,但是今年,卻因為大楚王國跟帝國的分界劃地,而讓地方上出現了不小的波折。

按照冷卓釋出的大楚王國令,在大楚王國疆域內,以及維持田畝十一稅,而在其保護地,則繳納五一稅,如果按照市價,大概相當帝國定下的固定稅,每畝三銀到五銀,而且保證不收取雜稅。

經過前一陣的教訓,地方上那些新任的官員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有所收斂,好吧,既然你大楚子民咱們招惹不起,那沒加入你們楚王國的,你們總管不到了吧。

於是隨著夏收的開始,夏稅的徵收轟轟烈烈的開始了,甚至有的縣令乾脆親自帶人下去徵收。

這倒不是他們要體察民情,要走到田間地頭跟老百姓談心,而是被逼的快揭不開鍋了,一個縣衙上下,官員,吏員的俸祿,衙役的月俸,還有招募的城衛士兵,這些可是通通要錢的。

但問題是,他們接任時,銀庫可是空的,賬面上倒是有錢,不過想支取得去平安銀行,因為按照之前的制度,楚州地方衙門所有的開銷都需要稽核,確認無誤之後,才能在平安銀行內支取。

但是冷卓建立大楚王國之後,平安銀行直接改為大楚王國皇家平安銀行,別看只改了個名字,但是卻等於地方上的官員俸祿不在由平安銀行管理,而至於之前地方衙門裡的錢,直接以保護費等名義劃入了大楚王國的國庫,而在地方上的巡使等,依舊如以往一般支取在地方上的高額薪俸。

而這也導致了地方衙門窮,而偏偏帝國還無法將手探過來,而且就算伸過來,帝國也掏不出錢來,所以,司徒雪一直都是讓地方上自籌,日後在由帝國補還,本來這也不無不可,畢竟能被選上,就任地方的都是些頗有家底的家族。

但是自從地方上匪盜突然多了起來,這些家族那點家底通通別偷個精光,他們現在根本沒錢運轉衙門,最後還是司徒雪不得不從揚州調過來一部分錢來週轉,才勉強支應了這兩月。

支撐到了夏收,司徒雪這邊也算是能鬆口氣,地方上的收入應該夠運轉地方衙門,還可能會與餘錢送到她手裡。

但此刻因為被冷卓氣的一肚子氣的司徒雪卻遠在揚州,因為比起楚州,揚州的局面顯然是朝著她們這邊倒,所以她將重點放在了揚州,對楚州也只是遙控。

司徒雪也明白民心的重要,所以也採取了跟大楚王國定下的稅金一樣的稅率,這樣總不能有什麼問題了吧,但是司徒雪還是想當然了,她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哪裡知道地理農夫的辛苦。

老百姓可是算這錢過日子,如果說之前什麼帝國,什麼大楚王國對他們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但是夏收一開始,帝國子民跟大楚王國子民就有了直接的對比了。

居然地方恢復了帝國統治,那麼稅自然要按照帝國的收取,雖有司徒雪的赦令,但是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