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是五塊,但我現在只打聽到了四塊:你、我、劍狂還有一個叫荒原的人。”

“荒原?什麼人?”陳未名問道。

“其他九洲的人!”冥刀答道:“與我們西海之洲不同,其他九洲的規矩相對寬鬆,透過者都是百來人左右,但有一個洲卻是比我們這還要極端,只有一人透過了。”

“那個叫荒原的就好像昔日的李青蓮一般,一個人殺掉了所有的競爭對手,從所在的荒洲走了出來。這麼長時間了,其他各處的殺手我都見到,只有他一直沒有蹤影。雖然不清楚他用了什麼手段做到的,但如果我猜的沒錯,他身上必然會有白銀令牌。”

陳未名點了點頭,再說道:“我感覺,還有一枚白銀令牌應該是劍狂他們那一批殺手中的人。既然能出現劍狂這樣的天才,他們那一批不可能沒有其他厲害人物。”

冥刀點頭:“我也這麼想,不過打聽不到多少。”

“那其他十洲的人呢?”陳未名咧嘴一笑:“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情報共享吧!”

“似乎一直都是給你提供情報啊!”冥刀聳了聳肩,一臉無奈模樣。

兩人便走邊說,一路朝任務地點而去。

鷹愁澗。

惡人谷往西,很有名的一處地方,此地多奇山異峰,又多毒草毒蟲,完全沒有路,很難穿過。據說就連老鷹到了此處都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因而叫鷹愁澗。

然而這裡卻是哀猿的樂園,這種走獸類妖獸皮毛堅硬,刀劍難傷,不懼此地的毒草毒蟲,反而是以其為生。險惡環境影響不了它們,它們可以輕易的在此處樹林山嶺間穿梭來往。

當陳未名和冥刀趕到此處時,第一時間也是一陣頭疼,那感覺就好像眼前趴著一隻巨大無比的刺蝟,而自己要在這隻刺蝟的刺中間抓一隻爬來爬去速度極快的跳蚤般,難以下手。

“先試試了!”

冥刀長刀在手,凝神聚氣,已然準備出手。

“注意,可別失手殺了它們!”陳未名急忙提醒,死一隻哀猿就算任務失敗,他相信老蔡那個偷窺狂魔此刻定然是看著這裡的。

“放心吧,這些猴子若真是這麼容易死,那我們的任務也就容易了!”

冥刀微微一笑,長刀揮動,一記死亡刀氣衝出,猶如狂風一般,卷積草木枝葉朝前狂湧。頃刻間,一條百多米長的小路就出現在兩人前方。

不過兩人都沒有急著進入,而是靜靜的等著。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見得草木扭曲,猶如群蛇扭動,頃刻之間,佈滿了空白空間,那條小路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

陳未名和冥刀同時說道,他相信這麼多年了,來此執行這個任務的絕不會只有兩人。而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地方居然沒有一條路,定然有玄機。

此刻算是明白了,不僅是哀猿是妖獸,這些草木恐怕也接近妖的本質了。

“這些草藤好像是一種叫針鬼藤的玩意!”冥刀說道:“針鬼藤枝葉刺都有毒,覆蓋面積極廣,可達方圓數千米,除非找到它的主幹,不然根本沒辦法進入。”

陳未名點了點頭,還在思索,若用破妄存真之眼,自己應該是有辦法找出主幹的。可煙雲閣會不會准許自己這樣做還是個問題,而且有沒有必要這樣做也是個問題。

此刻遠處的一堆草木上出現了一隻猴子,佝僂著身軀,一身毛髮猶如鋼針,雙眼碧綠,看著兩人突然人立而起,兩個上肢拍打胸口,還呸呸呸的吐著口水,一臉不屑。

冥刀目瞪口呆,失聲說道:“這畜生是在挑釁我們嗎?”

“你還能有其他解釋嗎?”

陳未名撇了撇嘴,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被猴子挑釁的一天。妖獸一般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