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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王雄已經開始相信了，老聃雖然是太上聖人的分身，但，就二人的成就，老聃恐怕比太上這個本體還要高。

最少這道家學說的開闢，已然超越了太上，至於道家學說強大到何種程度，王雄如今還並不是很清楚。

王雄也沒有想太多，四周道德領域之中，紫氣如泥潭壓制自己，但，王雄還是能勉強移動的。

遠處好似有著周共工、姬祝融的吼叫聲，王雄正要向著那邊飛去。

忽然，一股惶惶之音，似從天而降。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憂！”

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

“這是將臣當初說的，不對，僅僅前兩句是將臣說的，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這不是劍道嗎？”王雄正好奇之際。

“轟~~~~~~~~~！”

似茫茫大水從天而降，瞬間將王雄四面八方淹沒一般。

“轟隆隆！”

大水浩瀚，瞬間讓王雄置身於一片汪洋之中。

“這是……思想攻擊？”王雄驚叫道。

“轟！”

滾滾大水，猶如海嘯衝擊，向著王雄沖刷而來，巨大的衝擊力，讓王雄都一陣心驚。

“昂~~~~~！”

王雄陡然化為一條血龍，猛地一扭動身體，要將大水逆轉而回一般。

畢竟，王雄可以化為血色真龍，昔日能調動一海之水，但，這一次，卻失敗了。

“怎麼可能？”王雄驚訝道。

王雄越是攪動大水，大水對王雄的衝擊越大。

雖然還不至於傷害到王雄，但，這力量的確越來越強，越來越大。一次次的增強，都快要衝擊到王雄的內俯了一般。

“這是思想攻擊，陛下，我們處於道德領域的真幻之間，這是真的，也是假的，臣也分不清！”張濡焦急道。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王雄一聲沉喝。

在王雄身後，十四臂金身法相驟然出現，一個個佛陀、菩薩、羅漢虛影出現，佛音四起，似在鎮壓這片大海，抵擋這恐怖的道家思想攻擊。

但，大水兇猛，越來越激烈，一眾佛陀、菩薩、羅漢，好似無法從大海中脫困一般。

“轟隆隆！”

轟鳴間，大水沖刷下，一個個佛陀、菩薩、羅漢淹沒在了大水之中，海浪衝擊巨大，更是重擊金身法相，衝擊的金身法相發出咔咔咔的破裂之聲，其金身手臂，再度斷裂了四個。

王雄看的真切，也不自覺的倒吸口寒氣。

“這老聃，當年體悟了什麼？思想學說，如此強大的攻擊力？”王雄驚訝道。

到了這一刻，王雄才真正意識到，中古時代，百家爭鳴，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時代，那時代，無數思想碰撞，不斷攀升極致，不比上古幾個元會的天地發展慢。

最少，以自己強大的實力，居然被困在這大海之中了。

化為血龍都沒用，金身法相的損耗，代表自己的佛道思想被破壞，被對方消磨之中。

這樣消磨下去，王雄明白，一旦金身法相徹底消磨乾淨，自己要是再脫不了困，恐怕思想意志就要被對方動搖了。

修者最重要的就是意志，以自我為道的修行意志，一旦意志動搖，那將自我懷疑，該有多可怕？

就好像牛魔王在儒道領域，被對方思想衝擊，導致產生幻象一樣。

“陛下，道德領域太過邪門，我儒家曾有記載，以大力破解，或者以其學說破解！臣學說修行不夠，愧對陛下！”張濡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