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帶著諷刺,說道:“法院的傳票我已經收到了,呵呵,想不到我韓湘雅養了個狼心狗肺的女兒!”

如雪額頭冒冷汗,仰頭冷冷看著母親:“媽,我們法庭上見,你必須為自己所作的一切擔負後果!”她雙手抓輪椅,想將輪椅往後退,因為母親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見就見!有什麼大不了的!”韓湘雅果然朝她逼近兩步,傾下身,突然抬手就給瞭如雪一巴掌,冷笑道:“我的好女兒,你現在孩子沒了,也失寵了,還拿什麼跟我鬥!你不知道你為了報復敖家,把這個孩子故意弄掉了嗎?罪大惡極呀!”

打完人,她又一把將如雪從輪椅上拽下來,先是拽到地上,而後又一把攥緊她的衣領,將虛弱的她扯得沒法呼吸,又道:“本來我不想找你麻煩,讓你繼續做你的少奶奶,有一日過一日,但你竟然想告我,要我坐牢!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帶著香粉的吐沫星子全部撲在如雪蒼白的臉上,就吃準如雪病體虛弱沒法反抗,又想一巴掌招呼過來,卻被身後趕過來的護士喊住了!護士一邊大叫著住手,一邊大叫保安,這才嚇得肆無忌憚的韓湘雅放開如雪,落荒而逃!

如雪全身抽痛,癱軟在地上,臉已是血色褪盡。

等敖家的人聞訊趕過來的時候,醫院已經將那個失職的護士革職了,負責人在辦公室裡不停給鄭淑貞賠禮道歉。

鄭淑貞繡眉一抬,說道:“這件事壓過去就算了,你們下次別讓她在外面亂走,就待在病房哪裡也不準去!”不痛不癢說完,優雅離去,也不再追究。

然而如雪卻再一次因為血崩進了急救室,吸著氧氣罩的時候,一直渴望敖宸過來看她,聽她解釋,她覺得自己這一次睡過去不會再醒來。她想見他最後一面,在死前跟他和解,告訴他,她愛他,愛他們的孩子。

母親越這樣對她,她越需要他,她懷戀那些他抱著她,告訴她‘還有他,還有孩子’的日子,懷戀那些心心相惜的瞬間,懷戀他溫暖的懷抱、寬厚的背……

然而,抓著她雙手的人卻是峻熙,他坐在她床邊,邊吻她的手邊哭,灼熱的淚濺溼了她的雙手。

“雪,我帶你走!”他不停吻她冰涼的手,緊緊抓住不肯放,貼在俊臉上,貼在唇邊。

她乾燥的唇瓣動了動,無法說出話,淚流滿面看著這個男人。峻熙,你走,你走!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哥哥,父親,可你卻用強暴我的方式將我推入地獄!

*

敖宸接到醫院的電話,急匆匆從公司趕了過來,因為醫生告訴他,如雪被人傷了,引起了血崩,急需親人籤保證書。

而他,是她的丈夫,最親的人。當在那最右下角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如雪生命裡的重要性。

她都病危了,都快沒命了,那些事兒又算什麼呢!她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他再次肝膽俱裂的守在了急診室門口,坐在椅上,雙肘撐在大腿上,雙掌交握抵住額頭,頹敗的低著頭,一動不動看著地上。只要如雪能活過來,他什麼事都原諒她!

這一次,當一臉蒼白的她被從手術室推出來,他抓緊她的手,貼在薄唇邊,心如刀割的吻,一路隨推車奔跑送她到病房。他給她簽了生死書,他要她活著!活著愛他!

可是等他走醫生辦公室一趟,與醫生詳談一番她的病情,再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看到本該離去的韓峻熙瘋了一般衝進如雪的病房,抓著她的手說要帶她走。而她,淚水漣漣點了頭!

她哭得那樣傷心,跟上次在電話裡一樣,哭得肝腸寸斷,只不過,這次韓峻熙在她面前!

他放下門把手,轉過身,想起了她時常掛在嘴邊的‘離婚’。她再次活過來了,醫生說搶救及時,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