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也跟著去了,給這個看著她長大的季媽媽交齊所有的費用,買了籃水果,回了公司。

埃弗森的辦公室裡,六個小秘書一字排開,一個個噤若寒蟬,羞愧垂首,手拿辭職信,蠕動著嘴皮子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如雪從她們面前走過,又拎著包急匆匆走出來,套上絲巾就按開了電梯。

現在下午三點四十分,她得趕著去一趟律師事務所,說說孩子的撫養權問題。

不然四點多鐘律師們下班,放週末假,又得等到下禮拜一了。

她就不明白這法院是怎樣判嘯嘯的撫養權的,她現在又不是沒有能力撫養孩子,憑什麼判給敖家的老太婆和葉細細來撫養。

“裴總!”小秘書們見她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樣,還以為她在生她們的氣,心裡更怕了,顫聲道:“這是我們的辭職信,我們會離開埃弗森……”

如雪正往電梯裡走,把開門鍵按著,探頭問了句‘什麼’,似是沒聽到她們的辭職請求。

然後又道:“我現在出去辦點事,提前下班了。若公司有人找我,就讓ta下禮拜一來。急事就電話call。

你們呢週末散散心,現在正是春遊的好時期,出去曬曬太陽,放鬆放鬆,下禮拜一早點來上班,把辦公室打掃一下。”

話落,已經把電梯門關上了,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她總是要秘書的,辭退了這幾個,新調來的不見得比她們好。

暫且先用用她們吧,看她們後面的表現,若改過自新,就留下。

她擠著公交去了律師事務所,在車上被色狼趁機吃胸部的豆腐,她一巴掌揮過去。

下車的時候,又被潮水般的人群踩了腳,被一路踩到下車。她坐在候車亭,把被踩痛的腳捏了捏,思索著什麼時候用敖宸的那筆遺產去買輛車。

遺產都已經歸到她名下了,她不用白不用,反正姓敖的已經死了,他生前她得不到他的人,那就得他的錢。

“嚴律師,我已經到律師所外面了,您在嗎?”她掏出手機。

“裴小姐是吧,我現在在外面,不在辦公室,你下次再來吧。”

“……”她狐疑挑起眉毛,望著嚴律師停在事務所門口的那輛車,知道律師在撒謊:

“那您今天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以等。”

“時間不定,我隨時都有官司要打。”

“……”

幾分鐘後,她走進律師事務所大廳,發現每一個律師都不肯接手她關於要求法院更改孩子撫養權的訴訟,表示孩子在裴氏被查封時,撫養權已經判給敖家了,官司的勝率很低。

她沒待幾分鐘就走了出來,總算明白,這敖家老太婆給所有律師都通了氣,不准他們幫她裴家打官司,還當真一手遮天了。

晚上回到家,她洗了澡就坐在書桌前翻閱法律書籍,自己摸索撫養權方面的知識,半乾的長髮收成一束搭在胸前,寬大的睡裙鬆鬆地套著,仍掩不住胸前驕人的峰壑起伏,襟口敞如荷葉,露出大半截白嫩鵝頸。

小嘯嘯開啟門跑進來,小腿腿蹦啊蹦,要爬到她的桌子上來,被她柳眉一豎,轟了出去,斥責去與外婆睡。

她把房門鎖上了,坐在桌前沒看一會,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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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夢見安安在牢裡控訴她的無情,罵她水性楊花,季媽媽也罵她,說她季家以前還接濟過她,她今天竟然將安安告去坐牢……

然後暗夜中,一個男人緩緩朝她走過來,低聲喚她的名字‘雪、雪雪’,嗓音磁酥酥的,嘴巴就貼在她的頸窩邊,讓她在夢中一顫,縮起脖子。

她想要張嘴,一聲‘敖宸’還未出口,兩片櫻唇就被男人的雙唇堵住。

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