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黑殼的琴身上滑出三根油膩膩的指印,他卻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把別人的心愛之物給弄髒了,沿著琴身手指繼續往下滑,直到系在琴尾那根穗子,他提了起來,將穗子上那塊半透明的小玉佩捏在手裡掂了掂:“不錯,有些年頭了吧。”

清慈瞥了他一眼,沒回答。

狐狸也不介惹,繼續摸了摸那把琴,點點頭:“流水斷啊,少說也是明代的東西了,二十五萬,倒也值。”

聽他這麼一說,清慈總算正眼朝他看了一眼,原先的猶疑和不悅稍許褪了褪,他道:“你也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