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裡,十五六歲便該嫁人了,如今不知是腦子有病還是怎樣,那麼多人求親卻當個老姑娘。

那個姑娘再次見到他,飛奔到他的懷裡道“你讓我等我便等,你怎忍心讓我等這麼多年。”

他還是沒有留在草原,帶著姑娘回了城。

他是殘忍的,讓姑娘離開了草原猶如魚離開了水,可姑娘毫無怨言,在他去邊外的時候,姑娘便留在府中學著打理家事。他回來的時候帶著自責看著日益疲倦的姑娘,姑娘總會抱住他說,“我愛你所以你便是我的草原。”

五年後得了第一個孩子,便是眼前的孫續祖,這個讓他驕傲的孩子。

又過了三年,得了第二個孩子,便是那從未盡過養育之責的絮靈。

也正是那一年,這個他還想愛一輩子,甚至是愛下輩子的姑娘死了。

孫續祖看父親又陷入往事的漩渦,推了推他,道“你怎得不問我從哪裡看的母親的手記。”

孫聞晏突然想起他好像把靜香的東西方的嚴嚴實實的啊,“那你便說說,從哪看的。”

這幾年父親越發寧和,所以現在的孫續祖把一絲兒時對父輩的畏懼也消失了,道“您把手記放在床下的木盒裡對不對。”

“你怎得連我床下都搜遍了。”孫聞晏皺皺眉。

孫續祖道“你把母親的東西都收起來了,我想母親了,自然要看一看。”

孫聞晏往椅子上一倚,看了看孫續祖的神情也有些憂傷,大抵是被他感染了吧。算了,不講過去了,不講了。徒增傷心。

孫聞晏道“倒是你,這幾日也別亂跑了。有什麼事幫幫忙。”

“恩。知道了。”

“你何時成親了了我的心事啊。”孫聞晏看著孫續祖。

孫續祖看父親情緒差不多好了,又準備講他的終身大事了,聽的耳朵都長繭了,連忙道,“父親,我回來還沒有洗澡,不行,我去洗個澡。”然後大步就逃了。

孫聞晏鼻子哼了一聲,不想聽我說成親的事就罷了。然而卻喊著“晚上洗多好,白日洗得了傷寒可舒服了。”

孫聞晏摸摸脖子上的玉,倚在椅子上眯了過去,夢中又是靜香到處奔跑的摸樣。

林秋穗這時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發呆,這已經過了大半個月將近一個月了,都還沒有再見吳正胥的身影,心裡也開始忐忑不安,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平日裡他也是十天八天來一次,這一次卻有點太久了,也不派清風過來傳傳訊息。

他還是信不過她啊,林秋穗心想。

這時慶兒推門進來,將繡衣坊送來的銀兩放在桌上,林秋穗看了看,五十兩,上個月的工錢。如今收入裡終於又多了五十兩了,算下來加上還沒有典當的東西,她手裡已經有了四千多兩。

吳正胥送的釵還有之前的一個項圈一個鐲子她捨不得賣,也根本沒有賣的心思,這都是有特殊意義的,那個釵是生日時,另一個是那次給他做了中衣,他竟然感動的半晌不說話,之後就送來了那個項圈。

林秋穗摸摸手上的鐲子,這個鐲子,很是好看,這三樣東西中數它跟她時間最長,她已經記不清他是哪天給她戴上的,只知道那日醒來手上便多了鐲子,他不是以賞賜的意義,而是第一次送予。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他要成親

慶兒也不知道林秋穗為何要攢這麼多銀子,每次有了進賬她都會將銀票都放在床下的小木盒裡從不多問,能這樣跟著姐姐,就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