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只是一個簡單地壽宴,可是在前幾日太后見了剛剛從外地遊玩回來的韓昔,也就是青歸小王爺之後,太后內心感觸頗深。

韓昔不比韓嘯,他的額娘是她的好姐妹,生出韓昔沒多久就犧牲在了宮鬥中,臨死之間把那個還不會說話只會啼哭的孩子交給了她,她雖是將他帶大,可帶著兩位男孩的她卻是在後宮中生活的力不從心,後來不得以才把小小年紀的韓昔送出宮去拜了師傅。

如今太后再見這個等同於兒子的孩子甚是心疼,便立刻就放出了訊息要給青歸小王爺找王妃的訊息。

這一日大清早,衛裳便蹦蹦跳跳來到了一個製衣店裡。

“姐姐,今日你怎還在這裡?”

沒錯,那個忙碌的身影正是林秋穗,“待會阿湛過來接我。你怎得過來了?”

“姐姐你還說,我現在正要過去呢,方才路過這裡我掀開簾子看一看,誰知道便看見你還在這裡,這不是下來催一催你麼?”

林秋穗放下手中的尺子,打量了衛裳一番,“今日裳兒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可是?”她頓了頓“可是想去尋個如意郎君?”

“才不是,是給太后祝壽而已,什麼青歸小王爺,指不定長得像烏龜一樣呢。”衛裳嘟起嘴學了學笨重的老烏龜的摸樣。今早上母親非讓她穿上這身甚是華麗張揚的衣裳,還拿出這些重的不得了的珠子墜子往自己身上堆,若不是她阻攔,怕是現在她已經成了個珠寶架子了。

林秋穗笑了笑,太后放出的訊息看來真的已經傳到每一個府邸了,那日她聽那幾個小姐們說的時候沒當回事,誰知道前幾日哥哥也過來找她說了這事,只不過她對這事毫無興趣,也不敢有興趣,深宮之內更應步步為營,她可應付不來。

只見這個時候外面的一個老媽子喊道“小姐,趕緊過來吧,夫人催你呢。”

衛裳回了頭,“馬上馬上。”她慌忙對林秋穗道“姐姐,那我走了。”

衛裳跑到門外,又回了頭道“姐姐,別忘了換身衣裳,你就算不想出風頭也不要穿如此樸素,那裡面的人可都是我這個樣子,你穿成這樣怕是才要出盡風頭。”衛裳看出林秋穗並不想參與這種場合,只不過是迫於太后的請柬才過去罷了。

林秋穗看了看衛裳的衣裳,又看了看自個兒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衣裳,果真是異類啊,十日前她的製衣店剛剛開張,這幾日可是把她忙壞了,哪裡還顧得上穿著打扮。

頭幾天老百姓們圖著剛開門做衣裳實惠,倒是生意不少,只是都是薄利的單子,這不昨日來了一位尚書府的夫人,相中了她門口所做的裙裝,給了五十兩銀子讓三日內趕製出來,她昨日留在這裡裁剪尺寸裁剪了半夜,今日早上她想著裁剪完就可以讓阿紅開始縫製了,這才大清早就趕過來了。

林秋穗把手中的東西給了阿紅,走到旁邊的水盆哪裡洗了洗手,然後去了小屋把她過去做的衣裳穿了上去,這身衣裳她本就是為了不得已要出席一些場合才特意做的,不算奢華又不失隆重。

這時一輛轎子停在了門前,從轎子上跳下來的人穿著一雙白色長靴,仍舊是一身白衣,只是今日這白衣外又加了一層在陽光下會泛出彩色光芒的透明紗綢,這樣還是林秋穗專門添上的,說是更顯得靈氣逼人。當時他還笑罵道“還靈氣逼人?騷包地很。”

林秋穗換完衣服出了小屋子,剛好看見孫續祖正往裡走,“哥哥。”

孫續祖一笑,“可準備好了?”

“恩,走吧。”林秋穗拿起桌邊的一個暗紅色雕刻的十分精緻的木盒。

孫續祖等了林秋穗然後一同往門外走,道“父親雖是又去了邊關,我雖不是官場之人,可我們也不得不走個過場,去了之後你凡事不要出頭就好。”

“是,哥哥。”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