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也好教皇阿瑪心裡有數,二呢,你知孟母教子之事嗎,古之聖賢,其母又有哪個纏足的,這女人一旦纏了足,身體殘廢了不說,這心也就禁錮了,不得開眼望這個世界,有如此女子為母,教出來的孩子怎會有極大的雄心壯志,你豈不見,漢唐之時國勢如何強勢,可宋以來,中原漢人哪裡還強硬得起來,我便想著,定是與這女子不得開放有關,其母目光侷限,只知後院爭鬥,教出來的孩子,便也只會窩裡鬥了。”

康熙一驚,細細的想來,就覺得天瑞這話雖然聽著邪性,卻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又想著他這些年確實行變法之事,不過並沒有對人言過,只是按照那日記上記載的模式,慢慢的變來,雖然有阻礙,卻並沒有發生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情,聽了天瑞這話,康熙覺得,還真是對極了,變法之事就是不對明言,而要暗地裡慢慢進行的。

陳倫炯聽的,心裡如驚濤駭浪翻滾起來,他以前一直想不透的事情,聽了天瑞的話之後,竟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心裡思量著,公主真是非等閒人物,心裡不光是裝著後宮的那些是是非非,更裝著整個家國天下。

“可是,公主即這麼想著,為何不對皇上言明,皇上一代聖君,自會理解公主的話,不管做還是不做,總不會怪罪公主的,公主為何要把自己弄到這般境地?”陳倫炯偷眼瞧著那片明黃衣角,問出了他還有康熙心裡的不解。

天瑞坐的渾身發冷,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看著窗外月光道:“這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成?先前祖上都試過的,全沒有做成,皇阿瑪若是大張旗鼓的再下禁纏足令,若是不成的話,豈不惹人笑話,皇阿瑪聖明之君,絕對不能讓名聲有損的,再者,若是不成,漢官纏鬥起來,為了給天下一個交代,必要有人受過的,皇阿瑪是君王,總不能下罪已詔吧?”

陳倫炯一震,什麼都明白了,暗暗把手背到身後,握緊了拳頭,心裡疼的一抽一抽的,看著天瑞站在窗前的單薄身影,他極想衝過去,抱她一下,給她安慰和溫暖,不過,想到彼此的身份,還有那些世俗禮教,陳倫炯便什麼都不敢做,只是低了頭,極恭敬的站在一旁。

“所以,我才會這般直直的衝出去,莽撞的要皇阿瑪禁止官員納小腳女人為妻為妾,我並不是要害這些人的,也不是和哪個置氣,若是這件事情真的可行,那些女人完全可以放足的,這樣一來,時間一長,漢人也會慢慢習慣天足的,這事情也就成了,可若是事情不成,人只說皇阿瑪太過疼寵女兒,任由小女兒胡鬧,而那些漢臣也會自找名目把罪過推到我的身上,我,也便能擔起這份罪過,不至於讓皇阿瑪難做,也不會影響皇阿瑪聖君之名。”天瑞靜靜的站在窗前,雙手背在身後,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一種孤然一身,寂寞無依的淒涼感。

康熙聽的,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暗暗責怪自己為何沒有想到這麼深的層面,以至於讓天瑞受了這麼多的罪。

透過門縫康熙看著天瑞單薄的背影,差點熱淚盈眶,很是感動於天瑞這片維護之心,還有處處替他設想的貼心行為,再有,也有些恨他自己之前還在心裡怪天瑞不懂事,不給他留面子呢,卻原來,表相的背後有這麼深層次的意思,這個女兒哪裡是不給他留面子,這完全就是在替他的名聲體面著想啊。

康熙思來想去,這世上除了天瑞,哪還有一個人這麼替他著想,宮裡那些個女人在意的是聖寵和體面還有榮華富貴,保清兄弟幾個雖然也算孝順,可到底不能貼心,也唯有天瑞這個女兒,處處維護他,時時記掛著他,什麼時候都不忘替他分擔事情,這個女兒,真真的讓人感動的無話可說啊。

“梁九功,走吧”康熙低了頭,整個人也有點無力起來,就感覺很對不起天瑞,心裡有極大的愧疚感。

“是”梁九功輕應了一聲,在前邊引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