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笑話啊,她怎麼種?曉不曉得什麼季節該種哪些菜,知不知道怎麼挖土,怎麼澆水,怎麼播種?

哎呀呀,頭疼啊,春雨看天瑞又在打量另一方土地,立馬轉身回屋,再不出來找罪受了。

“哈哈……”康熙看著密摺大笑,嘴裡不住嘆道:“這丫頭,說的這叫什麼話,還什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朕瞧啊,這下子震寰大師可有的頭疼了。”

梁九功也一臉笑容的湊趣:“奴才想來也是,也不知道公主會不會不著震寰大師的面吃肉喝酒?”

康熙搖頭:“這你就不瞭解那丫頭了,她啊面上只會極尊敬震寰大師,朕保證,天瑞的禮儀是不會出錯的,不過,私底下到底如何,朕也就不知道了。”

“皇上說的極是,是奴才想差了。”梁九功趕緊改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公主是極好的,面子上是絕對不會給皇上丟臉的。”

“這倒無所謂,是朕虧欠了天瑞丫頭,她即然出了宮,便該當自在些,她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吧,怕是也逍遙不了幾年的了。”康熙拿起一本摺子翻著,嘴裡嘆氣:“她從岫雲寺回宮時,怕正是朕革新初成時,到時候,歲數也大了,也該當出嫁了,這女兒家,嫁了人哪比在家好。”

梁九功彎腰,不再說什麼,只是過了一會兒悄悄端起一杯熱茶放到康熙身邊的案上,又把那批過的摺子整理好,等到天快晌午的時候才提醒康熙該吃飯了。

康熙批完摺子,伸了伸懶腰,端起茶喝了一口,頓時就感覺極不舒服,這茶水怎麼就這麼難喝?

“梁九功,今兒哪個泡的茶,怎麼如此難喝?”康熙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這臉上的神情可就不好了。

梁九功一聽這話,趕緊擦了一把汗水:“皇上,這茶泡的是好的,不過,那水……”

康熙這才想起來,天瑞走了,他也沒有神水喝了,不但沒有神水喝,更加沒有那時鮮的水果吃了,一想到這個,康熙就有點吃不下睡不香的感覺,他這幾年嘴巴都給天瑞養刁了,那些尋常的東西哪裡吃的下啊。

“梁九功,讓人把岫雲寺的行宮收拾出來,朕要去住上幾日。”康熙嘴饞,直接站起來說了一句:“國事也直接在岫雲寺商量吧,上書房整理好的摺子也給朕送去。”

梁九功一聽這話,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皇上,奴才……”

“你這是做何?”康熙一扭頭,瞪向梁九功,梁九功低頭,小聲分辨:“皇上,公主今兒才走,皇上也去,讓人怎麼想?還有,岫雲寺是佛家清靜地,皇上去遊玩一下也使得,可把國事帶去,怕是會擾了……”

梁九功話還沒講完,康熙的臉就變的更黑了:“朕想去哪裡不行?有哪個敢說?還不都是你們這些奴才們無能,公主才一走,你們這茶也泡的不像話,飯菜也拿不出手,難道,還想讓朕委屈著不成?”

梁九功差點給哭出來,心說,額滴萬歲爺啊,這叫什麼話,今兒的午膳可是還沒擺呢,您老人家就知道那飯菜拿不出手了。

之後,梁九功又一想,也確實是哦,沒了公主給的瓜果菜疏,怕那尋常的菜也入不了萬歲爺的口,這麼一想,梁九功還真是著急了,心裡有點埋怨天瑞啊,幹嘛要走啊,天瑞這一走,康熙這裡可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怎麼都不對了,怕不光是宮裡的奴才,就是那些大臣們也會挨批挨訓吧。

一想到康熙的毒舌功夫,梁九功就為他自己還有那些可能要挨訓斥的大臣掬一把辛酸同情淚。。。。

第一六四章富察馬喇

窩了一整個冬天,總算開春了,河裡的冰也消融了,柳綠花紅,天瑞才醒來,就聽到外邊傳來的鳥叫聲,很清晰,很好聽,讓人心裡舒服。

在被窩裡磨噌了好久,天瑞才有點不情不願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