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這麼大的悶虧。”

泠翕動了動胳膊,靛琳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泠翕的懷中,急忙起身,大窘,遂隨便扯了個話題。

“想是你那劍傷是拜他所賜吧?”

提到身上的傷,泠翕臉上閃出一絲冷光。

“不是他還有誰那麼想我死?他已經收買了宮中太醫,如若我喚來太醫,現在恐怕早就被父皇斬了。不過他怕是做夢也想不到,我宮中竟有人懂醫術。這鋼針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盡數取出的。”

“看到他四處打量卻沒抓到半點把柄想是鬱悶壞了,沒想到我為了給你止痛焚的香卻正好掩蓋了剛才屋子裡的血腥味。”

“謝謝你。”

靛琳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謝意感到分外吃驚,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先前的淡然。

“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況且。”

靛琳故意不把話說完,泠翕果然追問。

“況且如何?”靛琳掩面笑了起來。

“況且,我可不想當一輩子的寡婦。”

聽了靛琳如是說,泠翕也難得的展開了笑顏。

“主子,就這樣輕易罷手了嗎?”

一個黑衣人靜靜的立在泠颯跟前。

“難不成,我還真的要剖開他的衣服不成,況且,即便是扒了,他也會找出一百種理由去辯解。如若不能一次找出證據,父皇是定會護著他的。別忘了他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母后,今日我只得罷手,但是南竟泠翕,你要記住,總有一天我會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說完手上的玉扳指就被捏的粉碎。

“今日我本是想去御書房找一些東西,來證明我的猜想,沒想到父皇突然進去了,我只得急忙脫身,卻不料大哥竟然會出現在那裡,那麼多的侍衛我一個人定然抵不過,所以假裝刺殺父皇,好脫身,竟沒料到他會汙衊我是刺客。”

靜靜的說著,泠翕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和靛琳解釋這般,他竟然會莫名的信任她。

靛琳知道能讓泠翕冒著生命危險的東西定然不簡單。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竟然連自己的父皇都狠得下心。”

靛琳搖搖頭。

“我知道,皇宮是個人吃人的地方,如若你不去反擊,就會死在重重陰謀與鬥爭中。而且,你也是為了脫身,況且你不也說是假裝刺殺,好讓侍衛轉移注意力及早脫身嗎。”

泠翕的心中有著莫名的溫暖,這麼久了,其實誰都不懂她,除了霖兒,那個惟一一個住在他心裡的人,那個陪伴了他五年的可人兒。可是如今,卻又多了一個人比霖兒更加明白他心思的人,那證明了什麼?霖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會被眼前的人取代嗎?

不,不可以,即使霖兒現在雙腿殘疾,容貌盡毀也不能阻止他愛她的心。想到霖兒,泠翕忽然想起靛琳說過,她沒有設計嫁給他,而且,看她的樣子,不像說謊。

“你說,你從未設計讓我娶你,我信你。”

靛琳沒有絲毫不適應泠翕話間的跳躍性。嘴角帶著開心地笑。

“你終於肯相信我了。”

“我一隻以為是你的計謀,所有的矛頭全都直指你,但是如今我卻不這麼認為了。”

“只要你相信我沒有設計你便好。況且,在大婚之前你與我只不過一面之緣,何談為嫁你不擇手段。”

聽著靛琳的解釋,泠翕心裡竟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你說你失憶過?”

“怎麼,你不知道?已經有些日子了,現在雖然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但是身體卻無大礙了。”

“怎麼會失憶呢?”

“失足掉進了水裡了,醒來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很晚了,睡吧。”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