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寒輕如此關心自己,靛琳的心裡一暖。

“沒有,這不是我的血,是殿下的,剛才他不小心被刮傷了。”

寒輕見她身上沒有傷口,才放心下來。

不一會,一個丫鬟便過來通知靛琳,讓她們即刻搬到彩雲閣,靛琳的東西不多,只帶了幾件隨身的衣物便不再多做停留,傍晚便搬進了彩雲閣。彩雲閣一如當日他們走後的破敗,以前他們住在這裡的時候還時常打掃著,現下無人照看,更顯蕭條了,屋外的雜草早已一人有餘,寒輕輕聲嗚咽著。

“小姐,殿下怎麼著辦狠心,小姐才小產不久,身子還差著殿下怎能如此。”

“好你個刁奴,本太子如何還輪不到你來多嘴,韓濤,命人將這個奴才拖出去杖斃了。”

泠翕滿面怒氣的走進來,靛琳還來不及多做反應,只聽見一句“杖斃了。”當下心慌起來。

“殿下,寒輕跟我久了,是我管教不嚴,如若殿下非要責罰,那便將我先處置了,否則殿下休想動寒輕分毫。”

靛琳抬起頭,不曾有半點的害怕。泠翕看靛琳如此,心裡更是鬱悶,挑起她的下顎,狠狠道:“你是看準了我不捨得殺你?”

靛琳不語,泠翕揮手推開靛琳。

“哼,今日之事,本太子且記著,留你一條賤命,如若還有下次定嚴懲不貸。”

說完大步走出了彩雲閣。

“殿下,您明明是來看太子妃的,為何鬧成這般。”

韓濤知道泠翕的心裡是惦念著靛琳的,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才開口問出。

“韓濤,多嘴。”

剛被靛琳拒絕的泠翕心裡十分不快,此刻又被屬下看出心跡,自然十分不悅。

“是屬下逾越了。”

泠翕的眼裡怒氣漸漸褪下,心中也十分不解,自己剛剛的確是去看她的,他後悔把她逐到冷宮了。他想著如若她求饒說自己錯了,他便讓她搬回流瑩殿,只是她竟然為了一個小丫鬟跟自己撕破臉,那就休怪他不念舊情了。

彩雲閣中只有幾間屋子,這些日子都是寒輕靛琳住一間,玉芝玉蘭住一間,三個小太監住一間,生活自是十分艱苦,幾個下人也有所鬆懈,整日裡什麼都不幹。

“小姐你看,這內務府分明是為難咱們,咱們這麼多人才給了這麼點的食物。”

寒輕舉著米給靛琳看,靛琳的眉頭有一瞬的蹙著,但是很快便恢復了,走進內室取出一對鐲子。

“你拿去疏通一下吧,咱們如今的際遇是沒人會管的,咱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小姐不可啊,這是夫人送您的鐲子。”

“身外之物罷了,我也不常戴,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換些吃得來實際。”

見靛琳不肯收回去,寒輕這才眼眶紅紅的接過了鐲子。

不一會,便見寒輕拎回了一小袋米還有一些肉菜。

“小姐,我已經盡力了,他們剋扣了咱們的東西卻仍是不肯給咱們好多,只說是按著冷宮的用度分發的。”

靛琳看這這些食物。

“罷了,有這些好過沒有,放到廚房去吧。”

天氣越發寒冷了,靛琳的首飾都已經送出的差不多了,好在這月餘還沒有受什麼苦。這天是初冬,雖然不至於冷的出不了門,但還是讓靛琳披了被子不想出來。寒輕仔細的給靛琳揉著肩,門外傳來一陣談話聲。

“小昌子,你說的可是真的,玉姑娘那裡當真缺人?”

“是啊,我聽說殿下調去了不少人去伺候呢,我看這玉姑娘封妃是遲早的事情。”

“那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吧。”

“哎,小昌子,太子妃還在裡面呢。”

“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