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嘴邊卻又怕她當真,至於喜歡兩字更是說不出口,呆立當場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苗洛故意不看她,倒好牛奶後幽幽嘆了口氣:“師姐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什麼事都愛往自己身上壓,整日裡愁著想哪恨不能一個人就挑起四萬萬人向前走。說好聽了是為國為民,說難聽。。。。。。卻是自找苦頭,又總愛以自己做榜樣影響下面人,連說句話都要斟酌再三怕給人不好的印象,所以。。。。。。若要想等他先開口卻難上加難。”她說著說著自己眼睛倒紅了,語音都帶上了鼻吸:“外人面前他光鮮奪目。氣勢軒昂,可回到家就像散了架。那次在山東明明胃疼卻還忍著和士兵一起鑽地洞。走戰壕,熬夜計算沒停過,生生堅持回到南京才休息幾天,還沒好又開始算計和日本談判的事情。”

“嫁給他。。。。。。我便知會有今天。爺爺說過這樣一個人是藏也藏不住的。所以我不後悔。”苗洛心疼完後,又突然破涕為笑扭頭白了眼:“師姐真要是喜歡。。。。。。不妨直接和我說,我來做主看他還敢不敢推三阻四。”

“師妹。。。。。。我。”一席話說得芮瑤也被感動。哪有女人願意把自己男人推出去的,苗洛這樣做明顯是看在自己是她師姐,而且愛極了楊秋才不想棒打鴛鴦。激動地握住她的手,但剛剛才吐出三個字卻被外面一陣腳步打斷。

兩個就差一步成為姐妹的女人立刻扭頭看去,只見蔡公時、蕭安國和蔣百里三人居然聯袂急匆匆走了進來。由於宋子清等人把家眷都帶去南京,加上楊秋早早表示要和夫人過個清淨年,所以此番回來只有蔡公時一人隨行。還通知湖北政府要員儘量少打攪,而蕭安國和蔡公時則因為工作在這裡所以就在武昌過年。…;

見到三人一起趕來,楊秋也皺起眉頭:“怎麼了?”

蔡公時看看蔣百里和蕭安國。舀出電報:“剛得到訊息。袁世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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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秋第一時間從漢口啟程趕到彰德,昔日團花似錦的養笀園敗落荒涼,大門上剛貼沒多久的喜慶紅聯被換成白色,許久沒有人氣的院子內擠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弔唁者。這裡面又以當年北洋老人居多。

讓人想不到的是,為袁世凱辦理後事的竟然不是子女而是徐世昌和從北京趕來的馮國璋、段祺瑞三人。

見到他。那些被晉升為上將後強行退役的曹錕等人目光中還有些不善,但這又能怎麼樣呢?中日一場大戰後,幾個北洋系的步兵師全都被收了心,對他們來說不被故意找茬掃入袁世凱後塵就已經格外開恩。

跪在靈堂前的楊士琦見到後也是神色複雜的遞上白綾,楊秋接過系在腰上帶著雷猛等人步入靈堂,在眾人面前向袁世凱的靈柩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後才問道:“克定兄他們呢,怎麼沒見到人?”楊士琦嘆口氣:“克定去了法國找汪精衛,那邊現在兵荒馬亂也聯絡不上。克文居於香港,雖已發電報但趕回來也要半月之久,其它也都散落各地還沒回來。”

楊秋沒想到袁家居然會敗落到這個地步,一代英豪死後身邊居然只有幾位還沒單獨分家的幼子,也深深嘆口氣拍拍楊士琦:“杏城儘管放心,宮保不管如何都是前任國家總統。我來前已經和大總統商量好了,全部喪葬禮儀都按照最高的國葬標準,全國下半旗默哀。”這短短几句話讓四周看他的眼光全都有些變了,就連馮國璋都暗暗佩服楊秋的胸襟,能以國葬規格安置袁世凱,就算正式承認了這位民國第二任大總統。

楊士琦更是一揖到底感激涕零:“士琦代宮保和家人謝謝副總統。”他說完後,從兜裡掏出記錄著袁世凱最後交代的幾句話,拉開半步交給楊秋小聲說道:“這是宮保最後清醒時讓我轉給您的。他說,大亂大治乃是初定天下的手段,但若需長期安穩卻要戒急用忍,歐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