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可能?”

舒清早料到會有這樣的質疑之聲,輕輕抬手,說道:“來人,展開試題。”

一會兒,三張試題在眾人眼前依次展開。

一張生動的豔陽清荷畫的惟妙惟肖,與右上角的詩歌,也正好相應成趣。所有人拿到的詩都是同樣的,對於詩中的意境,她們也揣摩了很久,所以沒有人對這副恰到好處的畫作有任何說辭。

第二張棋局圖展開,又是一片讚歎,她們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有這樣妙的化解之法?真是妙哉!

第三張曲譜亦緩緩展開,底下又是一陣細細的討論之聲,有人還低低的哼唱起來。

精妙的三張試題,就連瞿襲這樣自命不凡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原來因憤憤不平而緊握的手,也緩緩鬆開。然而,一個粉衣女子看過試題之後,更是激動,對著舒清說道:“左相大人,她一定是作弊。我和她從小就認識,她不可能這樣快完成這些試題。”平時連做首詩也要大半天的人,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半個時稱之內作出這樣的試題。

舒清依然淺笑著說道:“邱桑,不然你來給大家講解一下。”

邱桑也大方的輕輕作揖。指著三張試卷依次解答道:“這畫是李珍和劉思雨所做,棋局是尹宜所破,曲譜是衛瀾所續,其他人,助她登高臺。”和十三人之力,拿第一,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怎麼可以這樣?

舒清和孟衍穎都在這,下面的學子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都是憤憤不平。邱桑卻不以為意,左相只說解了那些題目,第一個上高臺的組別就贏,又沒說要一個人完成。

舒清也只是微笑立在一旁,不做解釋。不管是這些平民學子,還是那些世家子弟,所受的教育,多半是以自身學識為主,很少懂得欣賞別人,更別說,還要與別人合作,或者是將自己的功勞拱手讓人了。而這些,往往是做人處事中必不可缺的,邱桑今天,也算是給她們上了一課吧,只是很多人未必懂得。

左相已經宣佈了第一名,其他人縱使有什麼不服氣的,也只得憋在心裡。舒清朝身後的紗帳望了一眼,笑道:“既然你們贏了,當然有獎勵。有一個人,要給你們嘉獎。”這個時候,是西烈月露臉最好不過的時機了。

學子們好奇地看向左相身後,只見一個藍衣女子,颯爽英姿,揚著爽朗的笑容,邁著堅定的步伐,緩緩走到舒清的身旁。眾人面面相覷,猜測著這個氣宇軒昂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此時孟衍穎驚呼一聲:“女皇?”

她有些不敢相信,想不到朝廷居然如此重視這一次的科舉,五年前,她曾經奉旨入宮,在御書房的時候,見過當時還是太女的西烈月,那瀟灑凌然的樣子,讓她印象深刻,五年不見,她越發大氣了。如此看來,有女皇親臨,舒清請自己來,怕也只是為了錦上添花而已。

一片安靜的荷塘邊,孟衍穎不算大聲的輕呼,已經足夠學子們聽得清清楚楚,學子們從不敢置信,到欣喜萬分,再到驚恐跪拜,一會兒,荷塘邊響起響亮地呼聲:“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西烈月依然笑著,笑容也頗為親和,輕輕抬手,朗聲說道:“都平身吧。今日詩會,只論詩詞,其他的,能免則免吧。”

西烈月走到孟衍穎身邊,扶著她的手,輕輕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笑道:“這位就是孟老師吧?有禮了。”

孟衍穎雖然沒有受寵若驚,但是還是緩緩行了一個揖手禮,回道:“不敢當,陛下萬福。”

西烈月再次微笑,來到邱桑這一組面前,讚許地說道:“你們這一組人,團結協作,很好。來人,賜酒。”

數十個藍衣女侍,端著白玉青花杯,依次就酒送到她們手中。邱桑舉著杯子,倒也不顯得拘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