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抓住她的小辮子了。

容嬤嬤走近一瞧,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趕緊小跑到自家主子耳邊,將看到的事情告訴她。

皇后聞言無比震驚,“容嬤嬤,你可看清楚了?”

“娘娘,千真萬確,奴婢不敢撒謊,確實是男歡女愛之後的痕跡,可是昨夜老奴清楚的記得,萬歲爺在令妃宮裡,前天皇上在咱們坤寧宮,她身上的痕跡又做不得假。”

皇后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穢亂後宮,這可是死罪!

“夢嬪,冬天哪裡來的蚊子,你莫不是以為本宮是傻子,能被你矇騙,還不快說臉上的墨是哪來的,脖子上的痕跡到底是誰咬的,是不是昨夜有人偷偷潛入憶菏居,還不快老實交代!”

知畫斷然不可能承認這樣的事,立馬跪在地上,直接豁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那兩個賊人侵犯。

“皇后娘娘,嬪妾冤枉啊,宮裡守衛森嚴,除了皇上就只有各位阿哥在宮裡居住,後宮除了漱芳齋男女皆可入。

憶菏居除了皇上,斷然不可能有其他男人,而且若是憶菏居有人闖入,那後宮所有姐妹都得徹查,您若是不信,儘管去找皇上來評理。

雖說嬪妾不是八旗閨秀,可我也是書香門第出身,怎麼可能做敗壞門楣的醜事,希望皇后娘娘明鑑。”

小燕子火冒三丈,要不是塞婭拉著,她又要衝上去給知畫兩耳光。

“什麼叫漱芳齋男女皆可入,不會說話就把嘴給我閉上,我看你才是最不安分的。”

皇后此刻也有些遲疑,畢竟知畫說的都是對的,皇宮戒備森嚴,怎麼可能有人闖入,還是男人。

忽然間她對上小燕子的眼睛,只見她朝自己眨了眨眼,很快便猜出了這是小燕子搞得鬼,心裡當下有了主意。

“夢嬪,本宮姑且相信你的清白,可你臉上的墨又是哪來的,總不能是你自個塗上去的吧。”

皇后知道絕對不能扯出知畫脖子上痕跡的事,萬一被皇上知道了,陷害宮妃清白可是重罪,小燕子絕對會被重罰。

皇上手中的龍衛可不是吃素的,宮裡什麼事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那自己就拿知畫臉上的墨汁來做文章,不怕治不了她。

容嬤嬤和令妃都是一愣,怎麼這麼輕易就翻篇了,就應該用偷人這件事徹底廢了知畫。

令妃還想再說什麼,皇后給了她一個眼神,兩人多年默契,很快就知道了由來,只能作罷。

知畫聽到皇后不追究那件事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又問臉上墨汁的事,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皇后娘娘,嬪妾昨夜在書房作畫時,一不小心點了瞌睡,墨汁打翻弄在了臉上,洗了好多遍都洗不下來,皇后娘娘若有好辦法,請不吝賜教。”

這個暗虧知畫只能自己吃下,而且看皇后的反應不像是她做的,那就是令妃做的,除了她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了。

至於小燕子,知畫從來沒有把她考慮在裡面,她有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就純純是一個蠢貨,若只是給自己臉上潑墨,倒有點像小燕子的做事風格,可壞自己清白這事,絕對不是她一個未出閣的丫頭能幹得出來的,肯定另有其人。

所以說塞婭這一招走的妙,既洗脫了她和小燕子的嫌疑,又能讓知畫出醜,簡直是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