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對此本王也不想多辯解什麼……”

刀夫忽插口道:“手印國王之死分明是傲文一個人的錯,伯父為何要替他攬過?”問天朗聲道:“傲文是我樓蘭國王儲,他言行舉止所引發的一切後果,自然要由樓蘭國來承擔。”

刀夫“啊”了一聲,結結巴巴地問道:“伯父,你……你要立傲文為王儲?”他既意外又震驚,臉本能地陰沉了下來,沉得好像即將有一場大雨傾盆澆下。

問天道:“不錯,從今日開始,傲文王子就是樓蘭國的王儲。”走到約藏面前,道,“王子,尊父新逝,墨山無主,你還是儘快趕回營盤繼承王位吧。”

約藏恨恨道:“你們今日不殺我,來日我必定要興兵報復。”問天道:“那麼,樓蘭將會嚴陣以待。未翔,送約藏王子出城。”未翔道:“遵命。”示意侍衛挾了約藏的手臂,將他帶出大殿。

希盾哈哈大笑道:“傲文,你小子真是好運,今日大難不死,又被立為王儲,當真要好好賀喜。”轉頭見到樓蘭公主芙蕖容顏美麗,千嬌百媚,正牽著須沙的手,顯是十分親暱,更是喜上眉梢。

桑紫呆呆盯了須沙好大一會兒,忽見須沙轉過頭,正好面對她,望著那熟悉的眉眼輪廓,不由得心如波濤,起起伏伏,思緒隨著回憶漂向遠方。

傲文早得阿曼達暗中囑咐,見母親腳下一動,便立即挽住她手臂。桑紫一掙未能掙脫,道:“你做什麼?快些放手。”

傲文見母親正與須沙對視,各自流瀉出一種莫名難言的奇妙情感,心中不知道什麼怪異滋味,當即道:“不,我不放。就算母親要放開我,我也絕不會放開母親。”桑紫聞言一震,轉過頭來,怔怔地凝視著他,仿若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親生兒子。

問天見約藏已被帶走,正要宣佈宴會開始,傲文忽道:“陛下,我手臂受傷,怕多有失儀,請求告退。”問天見他左手捂住的傷處不斷有鮮血滲出,才知外甥受傷不輕,忙道:“好,你先下去,快傳御醫。”

傲文轉過身,朗聲道:“感謝諸位來我樓蘭做客,傲文身上有傷,不得不先告退,請各位遠客務必盡興。”欠了欠身,這才扶了母親,昂然出殿。

在場的樓蘭大臣不少,均瞭解王子為人,不明白一向狂妄傲慢、桀驁不馴的傲文忽然變得如此禮數週全,顯示出罕見的樓蘭王子的大家之氣,莫非是因為當了王儲的緣故?

傲文扶著桑紫回到自己的宮殿,肅色問道:“母親如何會認得約藏王子?”桑紫道:“是他自己來蒲昌海找我。傲文,昨日你來精舍,我本來想出來見你,可被約藏王子制住。他要我帶他到王宮參加宴會,我以為他要殺的是希盾。對不起,是阿母害你受傷。”

原來當日傲文率奇兵佔領墨山王宮,手印國王見宮門被封、逃走已來不及,便讓約藏王子和約素公主化裝成僕役、侍女,他自己則被樓蘭兵士搜獲後押去大殿,不堪忍受樓蘭王子傲文汙辱而自殺。約藏兄妹也當了俘虜,不過混雜在一群侍女中,身份尚未暴露。後來傲文被于闐國王希盾反困在王宮中,依照約定釋放了人質,約藏也得以逃生。他本待立即上前表明身份,卻看見王后衛師師與希盾眉眼曖昧,這才恍然明白希盾是有意將衛師師送給父王,又一再促使父王立其為王后,根本就是為了控制墨山。他遂沒有站出來,而是尋找機會帶著妹妹約素逃到可靠的心腹家中,後來果然聽說衛師師派出軍隊在營盤城中尋找他們兄妹,更是不敢輕易露面,怕被王后加害。

不久後的局勢更是匪夷所思,于闐與樓蘭議和,希盾居然下令放走了傲文,又不準墨山軍民向樓蘭人報復,朝政也由王后衛師師全面把持。約藏對此自然是怒火沖天,決意復仇,既然墨山暫時難以立足,便與妹妹約素一路跟隨傲文來了樓蘭,預備行刺。可傲文字人武藝不弱,身邊又是武士環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