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

張建中繼續他的講話。

“第一個大問題呢,就是婦女們對避孕的知識還不夠了解,對人工流產的傷害認識還不夠深,因此,我們要繼續廣泛深入地開展宣傳。”

“第二個大問題是,婦女們還不能接受戴環避孕,其實,這是最簡便最安全方法,可以說是一勞永逸,比那些避孕藥啊!避孕套啊!避孕膜啊!都要簡便也安全。因此,我們做好說服工作。在這裡,我希望在坐各位首先要帶好頭,只生育一胎的,做好示範模樣作用。”

“矛盾千頭萬緒,歸根到底只有一個,對結紮有恐懼感。超生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就是沒有結紮,結了扎,一了百了,個人不用避孕,不用吃人流之苦,我們幹這項工作的各位也不用提心吊膽。所以,解決超生的出路在於結紮。同樣的,我也希望在座,已生育二胎的婦女主任們帶頭好這個頭。我們自己不帶頭,怎麼說服群眾?我們沒有這個覺悟,怎麼做好這項工作?”

他說得很順嘴,完全沒有當初從廠裡調到縣委辦,說政治術時的繞口,磨鍊了那麼多年,說話還成問題嗎?昨晚關在辦公室裡練了一整晚,這陣,這些術語不是掛在嘴上,就是在耳邊飄來飄去。

最後,他部署工作,要全鎮進行一次大行動,動員那些該上環的上環,該結紮的結紮。這是縣裡下的硬指標,我們邊陲鎮要完成完成百分之六十以上,爭取明年上半年過達到百分之百和百分之九十以上。

高書記打電話問自己人會議室在開什麼會?鬧哄哄的。自己人說,開計生會,說張建中可能正在那些婦女主任戲弄呢!

“那是他自找的!”

其實,高書記並沒想讓張建中一直幹計生,只是希望他被不了婦女們的折磨,來求自己。我不信你張建中不低頭!

“去看看,看他有多狼狽。”

自己人就叫阿歡去看看會議室那麼鬧什麼?鎮政府還要不要上班了?阿歡站在門邊聽了一會,簡直不敢相信臺上講話的是張建中,想這傢伙怎麼敢說出那些話,他阿歡聽了都臉紅,於是回去彙報,說張建中變流氓了,比流氓還流氓,竟然在會上說戴環是最安全的,說人工流產對身體很傷害,說結紮一勞永逸。

老主任正在寫材料,頭也不抬地說:“他在開計生會,不說這些說什麼?”

自己人向高書記反饋,他一點不相信,那個張建中還能出口成章?媽的,他是跟自己較真了,真要把計生工作幹下去了。

“讓他先高興,讓他先得意。”

高書記想,有你張建中哭的時候,有你張建中來求我的日子,那時候,不跪到我腳下,我饒不了你。

見自己人往外走,他叫住了他,問縣城那套間的事,前幾天,他曾把一張室內裝修圖交給自己人,叫他去市面打打價,按此圖紙裝修需要多少錢?自己人又把這事交給了阿歡,告訴他,按最好的裝修材料打價,結果,裝修幾乎比購買一個套間的錢還多。

“想到解決的辦法沒有?”高書記問。

“是不是先從總公司挪用?”

高書記很不高興“挪用”這個字眼,我不能呼叫總公司的錢嗎?

“就從總公司調。”

總公司雖然停止運作,但原來的資金還留著,每星期還有跑省城海鮮的進帳,自己人擔心的是,自從撒了張建中,總公司的開支由他審批,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高書記已經叫他上調好筆資金了。

外甥女也說:“再這麼調,很快就被你們調空了。”

這個月,她一點額外收入也沒有,便很懷念張建中當總經理,每個月,他都會偷偷給他們幾個公司的員工支付獎金,本來,這個月還有季度獎的。

自己人聽她這麼一說,也意識到高書記調的幾筆款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