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散在了室內的地面上。

在我的窗臺前,還有幾隻鳥正站在那裡,時不時的跳動著,像是樂譜上跳動的音符一樣。

一切看上去是那樣的美好。

但是在這個房間裡,窗外的美好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景色,屬於我的,只有凌亂不堪、恐怖,以及被折磨的敲碎的心和靈魂。

此時此刻,我緊攥這手機,目光注視這手機螢幕上的電話號碼!

我非常確信,剛才那個電話,我沒有聽錯。

小智原本的男聲變成了一個尖酸刻薄、陰冷邪氣的女聲,並且還說讓我去死。

我額頭上的汗珠子,順著臉頰滴在了我的手臂上。

難以置信,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目光再次掃過手機螢幕上的電話號碼之後,我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一時間,我感覺身體變得更加憔悴。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一大早起來,身體會這麼虛弱,即便是感冒、發高燒,我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我坐在床上,感覺越來虛弱,我的靈魂就像是被瞬間抽空了一樣。

我現在就跟一灘扶不到牆上的爛泥一樣……

穿上鞋子後,我的屁股離開了床邊沿,站了起來。

雖然我站起來的時候,動作有些遲緩,但是我的腦袋還是一陣暈眩。

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小蕾。

我非常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跟小蕾做完那事兒之後,砸離開她房間的時候,我的腦袋也是一陣暈眩,並且還是眼前一黑。

原本以為昨天那只是一個偶然,沒想到……

想到這裡,我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不可思議。

我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鐘表。

知道時間之後,我的心裡也算是有數了。

我非常明確,今天的確是不能去工作了,我要去醫院。

想到這裡,我又摸起了手機,然後給二蛋打了去。

電話接通後,二蛋在電話那頭說道,斌哥,怎麼了?

我告訴二蛋,我病了,讓他幫我請個假……

電話那頭的二蛋說了句,好的,沒問題。

就在此時,話鋒一轉,然後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二蛋告訴我,他已經在理髮廳了。

聽到這話,我趕忙問道,小智在那嗎?

二蛋的話停頓了下,然後說道,小智?小智是誰?

臥槽……

二蛋這話,讓我猛然一驚。

我感覺有些奇怪……

因為二蛋、我、小智一起在髮廊幹了三年多了,二蛋不可能不認識小智啊。

我趕忙說道,就是跟你一起幫著顧客造型的那個……

二蛋說道,斌哥、你記錯了吧?我們這裡沒有叫小智的……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一下就懵逼了!

這……

這怎麼可能?

我用另一隻手飛快的拍了拍後腦勺,然後說道,小子,我沒在跟你開玩笑,我想問一下小智去髮廊了沒有?

然而,二蛋在電話的另一端說道,斌哥,我也沒有給你開玩笑,咱們店裡,沒有小智這個人。

聽到這話,我凌亂了。

我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病了,還是電話那頭的二蛋病了。

感覺事情有些怪異。

突然發現,這樣問,一丁點東西也問不出來。

我說道,好吧,我知道。

而後,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不可能……

小智就一大活人、天天在店裡工作,為什麼二蛋卻說不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