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算見多識廣,什麼人沒遇見過啊,可當看到董學斌扔在桌上的那些錢後,饒是他們這些常年混跡賭場的專業人士也有點要暈倒的感覺,她們才知道,原來她們見識太短了,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美元……

港幣……

鋼鏰……

人民幣……

這都什麼幣種啊這??

兌換一個最低的籌碼,居然要三個幣種??

而且每類幣種都是可憐巴巴地幾百塊,還皺巴巴的,有幾張人民幣掉了角兒,還有一張港幣貼著膠條,顯然是之前被撕開過沾上的!

這也太他娘慘了這!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領班才理解5號女工作人員為什麼不給他們兌籌碼,這……這確實沒法兌!太寒磣人了啊!

領班看向董學斌,猶豫道:“這位先生。”

“嗯?”董學斌道:“等時間呢,快點行吧?”

領班現在也認出董學斌正是剛剛那個和他們負責人起了衝突的年輕人,不過她臉上卻沒帶什麼其他表情,只是苦澀道:“您這個錢,我們真兌換不了。”

“為什麼?”

領班一汗,這還有哪有為什麼啊。

“嫌錢少?”董學斌看看她,“我看沒看你們這兒寫過什麼兌換最低額度啊。”

“是這樣。”領班乾脆找了一個理由,“我們這裡只收美元的現金,其他幣種就……”

董學斌盯著她眼睛道:“噢,就美元算錢,我們的人民幣和港幣都不算錢是不是?你們什麼意思啊?看不起我們共和國人?等於是m國人來了你們就封為貴賓,我們國人來了就得被你們當孫子??”

董學斌什麼嘴皮子?

不說是他,就算任何一個在體制裡歷練了幾年的幹部,上綱上線的本領都不會差,這幫賭場的人能說得過他才怪!

董學斌道:“你是哪國人啊我問問!”

賭廳裡百分之九十九可都是國人,董學斌這話太缺德了,聲音還那麼大,頓時惹來了不少客人的視線,離得太遠,他們沒看到桌兒上的錢,只聽見董學斌的嗓門兒了,全有點蹙眉。

領班臉都綠了,“不是這麼說的啊,沒有看不起哪個幣種的意思,我們這裡就是這麼規定的,方便入賬。”

董學斌敲敲桌子,“可你們現在就是看不起我們的意思啊,怎麼著?人民幣就比美元低一頭了?港幣就比美元矮一腦袋了?都是錢,大不了你們按照匯率給我算過去,入賬怎麼不是入?”

“可您這錢……”

“我這錢怎麼了?假的啊?”

“那倒不是,可……可……”

“我說你們可真逗,有錢還不給兌,就這個還號稱全x港最大的賭船呢?我都替你們臉紅。”

“我……”

“你別你,籌碼怎麼著?”

領班被他頂了好幾句,連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也看出來了,自己論嘴皮子絕對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另邊。

宋玉虎正和幾個保鏢陪著那個拄著金柺杖的小老頭走走看看,時不時跟幾個客人打一打招呼,聊上幾句,其實也是為了把客人凝聚過來,為的是大家以後還能繼續捧場,能上他們船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

後面響起嘈雜。

還有陣陣的爭吵聲。

宋玉虎皺眉看向大廳遠處的兌換櫃檯,一眼就瞧見了正在和領班嗆嗆的董學斌,道:“又是他?”

周老也看到了,“到底怎麼回事?”

宋玉虎對周老恭敬道:“他們輸光了錢,現在就是成心搗亂了,剛才您不在,他還放話說要贏賭場一個億以上呢。”

“我問你跟那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