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翡翠鐲子入迷呢!”說著,就伸手拿過佟佳手裡的鐲子,放在眼前瞧了瞧,“我倒是個什麼稀罕的物件呢,要你看的連朕來了都沒發覺?”

佟佳嫣然一笑,欠身道:“那奴才這裡給皇上賠罪了!”

“罷了!”順治笑道,“依朕看,有罪的是這個玉鐲……”就舉起了手裡的鐲子,做出要摔下去的樣子。

佟佳忙得搶過順治手裡的鐲子,“皇上可不敢呀!”

順治見佟佳如此的慌張,繼續打趣她道:“朕再賞你兩個——不,十個,比這還精細珍貴的,如何?”

佟佳笑盈盈的把玉鐲子捧在懷裡,“我可不敢貪圖那麼多,只要這一個就好了!”

“哦?”順治不禁問道,“莫非這個手鐲還有些來歷,要你如此珍惜?”

佟佳笑而不答,含情脈脈的望著順治。

鈴蘭看見氣氛愉快緩和,也就放鬆下來,湊趣道:“皇上不知,這鐲子是宛格格送給我們家格格的——”

“宛格格?”順治打斷鈴蘭的話,“那個宛格格?”

“就是鄂碩大人府上的宛如格格——”鈴蘭又解釋道,“就是十一阿哥的未來福晉!”

佟佳看到順治嬉笑的臉上起了一絲變化,“——是她……”

不知是佟佳自己的心思作怪,還是順治的這句話裡確實大有深意——彷彿他們早就熟識了一樣。佟佳內心生出一絲不安,既想打破這絲不安,又想證實她的猜想。

“皇上,也認識宛如格格嗎?”

順治怔了一下,“博果爾當日跟我提起過,說是他看中了鄂碩大臣的女兒,讓我將那——宛如格格指給她做福晉……當時皇額娘還說這待選秀女都是不許先行婚配,怎奈礙著貴太妃,博果爾又是一片赤誠——也就不得不破例了!”

“哦……”佟佳如釋重負,“皇上沒見過宛如格格嗎?”

“沒見過。”順治道,“也不知道博果爾在哪裡見到她的……秀女大選都是一層層選上來的,到了最後一層——”他睨著眼睛,挑逗著佟佳,“你也知道呀,難道你不是到了最後一層,才見到朕的?”

佟佳微微一笑,欠身道:“是,奴才運氣好,才能見到皇上……”

“朕的運氣也不錯……”順治攬佟佳入懷,“朕那日讀到昭君遠嫁匈奴和親的故事,王昭君因為被畫工畫醜了,結果導致她不能侍奉在元帝身邊……結果漢元帝處死毛延壽——這個毛延壽也是死的冤枉,但不知道又有多少秀女會因為這樣的原因不能見到皇上呢?”

佟佳嗔道:“皇上是為那些落選的美貌秀女感慨呢,還是因為沒能見到那些美貌的秀女而遺憾呢?”

“哈——”順治笑道,“都不是。朕不過有感於史,真正能呈報在朕和皇太后面前的事情,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呢?”

佟佳抬頭看到順治緊皺的眉頭,眼窩顯得更深了——與他剛才孩子氣的樣子,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大清國的第一位少年天子了。

佟佳被他的神情所感染,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皇上,所以奴才是真正好運氣的……能侍奉皇上左右,為皇上分憂解愁……”

順治陷入了他的沉思之中,沒有聽到佟佳的話。緊鎖的眉頭,使他看上去像個歷經滄桑的老人一般。

佟佳直起身來,用溫潤的纖手輕輕撫平他的額頭,低聲道:“皇上……奴才真希望能變成一把熨斗,輕輕的將您的額頭燙平,拂去這些多餘的憂傷……”

“呃?”順治回過神來,顯然不明白佟佳所說的熨斗為何物,“熨斗?”他不解的看著佟佳。

佟佳在某部言情劇裡搬來的臺詞未必能使順治完全明白,但是她投入了最深的感情,再加上她輕輕按揉著順治的額頭——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