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粘滿了黑紅色的粘稠血漿。

阿木的手指扣入石獅口內,每向前走一步。  身上插著的十七八根鵰翎箭都要輕輕地顫動一下。  這些箭都入肉不深,有些還會隨著身體的顫動掉落下來。  阿木蠻不在乎地帶著它們一步步前行,彷彿那些弩箭只是粘在身上地幾根雜草。  不過在雜草中,混雜著一棵大樹的樹樁——在阿木的後腰上,嵌著小半截茶杯口粗細的床弩箭桿,這支巨弩幾乎射穿了阿木的身體,由於嵌入體內的箭頭上都是倒鉤,阿木無暇動手術將它拔出來,只是將背後露出體外地那一部分砍斷了,以免影響自己的行動。

身後的街道上血流飄杵。  刀槍劍戟灑落遍地。  士兵的屍體東一堆西一撮,或躺在路邊。  或嵌入牆內,姿勢千奇百怪無一不有,唯一相同的是,這些屍體全都血肉模糊,幾乎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很顯然,是那兩隻將近一噸重的石獅子奪去了他們的生命。  在這地獄般的修羅場中,有些士兵還未死透,失去了大腦控制的肢體在血泊中顫抖蠕動著;幾個一時未死地士兵,拖著殘缺地肢體輾轉哀號,痛苦的****和淒厲地叫聲劃破了長空,為堪薩斯城今日上演的這幕獨角劇奏響了伴音。

堪薩斯城已戒嚴,貴族關門,貧民閉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到處是一堆堆螞蟻一樣計程車兵,簇擁著床弩、衝車這些大型的攻城器械拼命向城南趕去。  從高空中俯瞰過去,阿木如同閻羅手中一支飽蘸硃砂的巨筆,在這個享譽大陸百年的都城中濃墨重彩地劃過,所過之處,都城的繁華和喧囂盡皆抹去,剩下的,只有那道觸目驚心的硃紅。

韓揚臉上的焦急神情溢於顏色:“還要等下去嗎?再過一會兒他就要殺到傳送陣了!”

“現在決戰的地點和時機統統不對,我覺得我們還應該繼續等下去。  ”天凱武盯著螢幕上那個躑躅前行的身影,半晌,搖了搖頭。  此刻他也沒時間裝扮幼稚園阿姨,一點點引導眾人做出正確的選擇了。  堪薩斯城內一片混亂,局勢瞬息萬變。  要是因為裝傻擒不住阿木那可就虧了。

“現在全城地士兵都被驚動了,就算活捉了阿木,我們也沒辦法在成千上萬計程車兵中把他帶出城。  沒有時間審問他的話,就算殺了他你也無法得到任何資訊;而且堪薩斯城是三R會的總部所在地,阿木這樣鬧,安東尼沒有理由不知道。  只是阿木公然與人類聯盟為敵,安東尼勢力再大也不敢公開支援他。  但話說回來。  阿木是安東尼手中最鋒利的刀,如果有人要毀掉這把刀。  安東尼也勢必不能坐視不管。  ”

林娜思索了一下天凱武的話,輕輕點了點頭:“你是說……如果韓揚顯身,安東尼很有可能在背後下黑手?”

“這是原因之一。  ”天凱武欣賞地看了林娜一眼,繼續說道:“中國有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阿木很明顯是蟬。  我們卻不能去做螳螂,那樣的話,最後得益地還是安東尼那隻黃雀。  我原本的計劃是讓阿木和城防軍拼個兩敗俱傷,待阿木完全力竭再讓韓揚先生髮動閃電攻勢,一舉將其擒獲然後遠走高飛。  到時候安東尼地手下想要打黑槍也來不及。  可惜,堪薩斯的城防衛隊長